但剛才是開始的猝不及防,中間又刺激太過,理智並沒有占領高地,這才表現的欲拒還迎,好像個口嫌體。
現在他不光理智回歸,怒氣也占領了高地,石姣姣再說這種話,聽上去簡直像是個哄著良家婦女上大炕的混球。
要不是把石姣姣弄死了他也活不成,趙平慈真想回手把這個女人掐死算了,留在人間也是禍害!
掐死就是為民除害!
石姣姣又被推搡了一下,後背撞在了板子上,這一次是徹底沒有辦法。
“你到底想怎麼樣吧……”石姣姣無奈里裹著一點憤怒的小火苗,心裡想著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但嘴上還說,“你說呀,你說了我都答應你你別生氣了。”
趙平慈呼哧呼哧,喘得像是剛跑了200多里地的狗,聞言極其諷刺的嗤笑了一聲,“我說讓你把我放出去,你同意嗎?”
石姣姣十分痛快按下機關,畢竟她真的是哄不好了,感覺趙平慈現在就是個刺蝟,不管是順毛還是逆毛都不行,她摸哪都扎手,乾脆先把人放了……
“卡噠噠”的聲音響起,接著兩人被傾斜的木板擠在一起,然後拖著朝上面送上去。
上面的木板從兩面分開,然後隨著兩人的身高朝著兩側折下去。
轉眼的功夫,兩人就從剛才的那個狹窄的如同棺材的機關裡面出來了。
內殿裡燭火明亮,剛才在裡頭烏漆抹黑的眼睛習慣了黑暗,冷不丁一出來,趙平慈眯住眼睛,用手擋了一下。
石姣姣從床上爬起來,下地熄滅了幾根蠟燭,屋子裡面這才暗下來一些。
內殿一個伺候的婢女都沒有,其實外間也沒有,石姣姣把所有人都支到門口去了,就是為了哄小冤家玩兒。
不過小冤家玩兒玩兒又開始翻臉,實在是玩不下去了,石姣姣這才把人給放出來。
“別生氣了放出來了,”石姣姣笑眯眯的看上去特別的溫和,親自倒了一杯水,遞給趙平慈,“多喝點熱水對身體有好處。”
趙平慈把擋著眼睛的手放下,抬眼看向石姣姣,“你不是說明天早上有人來,才能放出來嗎?”
這明顯是質問,因為先前趙平慈無論說什麼石姣姣都不肯把他放出來。
可是因為他的語氣太平和,石姣姣一時間沒能領會,挑了挑眉,想到他是口嫌體,問道,“你還沒待夠?”
石姣姣坐在床邊上,特別好說話的提議,“那要不再進去?我是打算和你在裡面過夜的,還準備了零食呢……”
她說話間,趙平慈已經從床上蹦到地上,剛才滾進去,雖然衣服有一些亂,但他鞋子還好好的穿著呢,下地之後就朝著外間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