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現在又紅又腫,加上消瘦的厲害,那形象真的有點慘不忍睹,石姣姣也是稀奇自己,他這幅模樣,自己看著竟然也想下口,這難道就是被世人說爛的情人眼裡出西施?
趙西施還用布巾堵著嘴,石姣姣覺得他還需要一點刺激。
“我若是再喜歡上誰,肯定不會是個太監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生一兩個孩……”
石姣姣嘴角笑意加深,果然說到這裡,趙平慈就忍不住了,勾著她的脖子,甩掉了布巾,顫巍巍堵住了她的嘴。
“不行……”趙平慈動作用力,“不許。”不許你和別人好,更不許你給別人生孩子。
外面追兵早就衝出山洞,四散開來,卻無論如何,再尋不到兩人的蹤跡。
水邊的腳印這會兒的功夫,已然被水沖刷殆盡,外面人四處尋找,隔著一層水幕的山洞裡面,兩個人卻正緊密的擁吻。
“再說了,”石姣姣間隙的時候,低低道,“若是你真的癆病死了,我亦絕不獨活。”
趙平慈將石姣姣緊緊抱住,真心的覺得,哪怕死在這裡,得到石姣姣這樣的話,他亦死而無憾了。
他從前總是會怨,他若是沒有遇見她,便還是正常人,會擁有正常的一生,娶妻生子,平平淡淡。
可是遇見她,因她落難,因她獲罪,因她失去一切,這一切他並不能說全都是心甘情願,此刻卻再也沒了怨。
若未曾愛上這樣一個人,未曾體會過這樣的驚心動魄,他不會知道自己也能如此的炙熱,如此瘋狂。
若是他必將失去一切,才能換來同她的交集,他……不悔。
趙平慈懷抱著石姣姣,閉著眼,只覺得整顆心被添的滿滿當當,擁抱著她,便像是擁抱著全世界。
兩人相依許久,一直到外面尋人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了,身上濕漉漉的實在是不舒服,趙平慈這才鬆開了石姣姣,為她找了提前準備好的乾衣。
自己也拿了乾衣服,慢慢的換上。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趙平慈靠在石壁上,繫著自己腰間的帶子,石姣姣坐在他的不遠處,突然間出生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平慈”的動作頓住,抬頭看向石姣姣,視線幽幽,嘴角帶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你說什麼?”
“趙平慈身有殘缺,從來不會這樣坦蕩的換衣服。”哪怕是她們兩個人什麼都做了,他卻始終自卑,怕她嫌棄他,平日裡換衣裳都躲避著她。
絕不會這樣身也不背,便大刺刺的淡然換衣裳。
“可這洞中地方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