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和幾個髒兮兮的小孩玩得正開心的孟回, 李凝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曹氏已經平靜下來, 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往前走著, 車夫已經拉著馬車已經等在那裡, 隨侍的碧蘭把兩人扶了上去。見她們坐穩,詢問一聲得了授意後, 便放下細簾, 催著車夫趕車離開。
“娘, 您也不知嗎?”李凝玉見她遲遲不言語,不甘心的又問了一句。
曹氏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李凝玉見狀, 小聲低喃:“看來得叫人去查查才是!”
上車後便半閉著眼眸的曹氏,聽了她的低喃,瞬間睜開了眼, 急聲斥道:“胡鬧,你一個官家閨秀,去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臢物作甚?”
“咱們來寺里上香, 這人正好也在。哪兒有這麼巧的事,誰知她是不是跟蹤我們來的。不行, 女兒不放心!”
李凝玉堅持說道, 又暗自打量著她娘的神色。
果然!
“玉兒,不許胡鬧也無需擔憂,她不是跟著我們來的,前些日子那母子三人就搬走了, 估計就是搬到這附近的村子罷。”
曹氏眉頭微皺,隨口解釋一句,具體並沒有多說。
“女兒知道了!”
總算得了回答的李凝玉知道再多她也不願意多說了,便也就安分下來,親昵的靠著她的肩膀回道。
“那便好!”
曹氏拍了拍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又垂下眼眸陷入沉思。
她的身子難孕,生了玉兒後便一直無所出,不管上一世還是現在都是如此。玉兒的父親與她合離歸根結底也是因為這原因,李家要傳嗣的兒子,她生不出更不想別的女子生出男丁,奪了她的位置,敗了她正妻的臉面。
到和離前李家都沒能生下男丁,即便生下來也都是胎體病弱的,壓根養不活。
李家那老虔婆罵她惡毒,她也絲毫不放心上。誰家後宅沒點腌臢事?她若是不狠一點,只怕早就被他們摁在腳下踐踏。
身為正妻的她誕不下男嗣,別的女人也休想,況且她是難孕並不是不孕,她憑什麼要讓那些賤人有得意的籌碼。
這幾年,曹家得帝心勢頭正盛,李家卻是漸漸弱了勢,李家人厭她恨她卻因著她父親不敢拿她怎樣。她也一直以此為傲,她篤定李家不敢和離,不想壞了兩家之好。卻不想新抬的賤妾竟偷偷懷上了,那老虔婆還請人看了,說是男胎,自那以後便當金珠玉寶似的看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