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手術過後,自己應該又會被送回洪山監獄了吧。
一系列的檢查報告出來後,時間已經將近中午,不給緩衝的時間,許苑一個人被推進了手術室。
「衣服掀開吧。」說話的醫生是一個中年女性Omga,戴著醫用口罩,布滿魚尾紋的眼睛在厚厚鏡片下顯得溫和慈祥。
許苑「嗯」了一聲,乖乖掀開自己病服,露出顫顫巍巍的小肚皮。
少年的肚皮已經微微凸起出了弧度,在手術燈光下,鍍上一層溫軟的光澤,就連那上面的血管和小絨毛都清晰可見。
冰涼的耦合劑塗在肚子上,一旁的B超機裡面很快出現了灰色的影像。
過去許苑被養得嬌,輕微的感冒都是顧亦銘陪著來的 ,頭一次做這麼大的手術,他的身邊卻空無一人,許苑緊張得直咽著口水。
察覺到少年的緊張,醫生輕聲安撫:「不用緊張,不是什麼大手術,麻醉過後痛感會降低很多,你只要根據我的指示配合用力就行。」
許苑乖巧的眨了眨眼睛,聲音裡帶著濕漉漉的嗡鳴,「醫生,我肚子裡的東西是良性的麼?」
「都一視同仁的,這可不興分什麼良性和惡性。」
醫生覺得有點好笑,就算這人是個alpha,但也忒沒常識了,哪有人會給胎兒分什麼良性惡性。
在給這個囚犯做手術之前,上面就有專門指示過,說是病人身份特殊,讓他不要和病人透露太多,醫生便也沒多做解釋。
「好了,脫下褲子兩腿張開放在支架上。」
「不是...直接躺在手術台上麼?」
許苑有一些糊塗了,在他的認知里切除腫瘤手術應該都是平躺在手術床上的,怎麼...要用這種大開大合的姿勢..
就好像..就好像和電視裡那些生孩子時候的Omega一個樣...
許苑心裡不安又疑惑,他慣是怕疼的,一併的也怕會給他帶來疼的醫生。
若是放以前,被男人養得嬌氣的小公子定是要拉著醫生刨根問底,然後再裝乖賣俏,求著手術的時候輕一點..
可現在少年只是低垂下驚懼的眸,努力張開腿的樣子乖順的要命。
許苑細瘦的長腿靠在支架上,抽了骨頭一樣耷拉著,像被端上案台任人磋磨的欲望。
下半身懸空的感覺讓許苑心裡的不安又添了幾分,就連肚子裡的瘤也像是感知到自己要被刮出體外似的,在少年的薄薄的肚皮上頂出一個又一個無措的凸起。
不安的躁動順著電傷瘢痕在少年的小腹上凸起成小矮丘,好像在反覆提醒許苑,疼痛才是屬於他的慣性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