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女人指了指靈堂上那具屍體,口無遮攔地說道。
「呼——」
一陣狂風亂作,靈堂前的火盆里燒著的冥幣的一些紙灰被吹得到處都是,貢品前那兩根白燭火苗直接被吹滅。
只聽「砰——」的一聲, 不知道什麼東西被風吹到了地上, 嚇壞了守夜的這一群人。
「該、該不會是老栓叔真的死的冤吧?」
剛剛說話的女人護著自己的兒子,牙齒格格作響,心跳撲通撲通的,腎上腺激素飆升。
「不、不會吧,村裡有誰會害老栓叔呢。」
剛剛那陣風出現的時間太巧合,本就迷信的女人們, 忽然間都有些呆不住了,強撐著守在靈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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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頭上邊噢哪唉喲,阿姊頭上桂花香……」
張貢的媳婦是老栓頭的表侄女,今天晚上,她帶著和孩子去給老栓頭守夜去了,而張貢懶憊,偷懶沒去。
晚上從老栓頭家吃了酒席回來,他還順道偷了兩瓶燒酒,以及小半個燒雞,跑去找了村裡的俏寡婦張李氏,在她那兒爽快了一把,這才哼著十八摸,搖搖晃晃朝家裡走去。
在寡婦家那兒,他除了喝光了那兩瓶燒酒,還喝了一些寡婦自己釀的米酒,這會兒從寡婦家出來的時候,早就已經腳步歪扭,視線模糊了。
強撐著走到家,張貢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鑰匙,半響對不準鑰匙孔,氣的他狠狠踹了一腳自家的門,沒想到門就這樣被他踹開了。
「嗝——」
張貢打了一個重重的酒嗝,嘟囔著明天得叫村裡的鎖匠來修門,然後踉蹌著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也沒脫衣服,直接往床上一躺,小半響後就打起了重重的酒鼾。
張家這格局和村里其他人家幾乎一致,屋內除了一張炕,也就多了一個木頭柜子,這是他媳婦當年嫁過來時的陪嫁,就擺在床頭的位置。
此時屋內一片寂靜,忽然——
「嘭——嘭——嘭——」
木櫃的門動了起來,仿佛裡面有什麼東西想要出來一樣,只是木櫃外上了把銅鎖,把柜子里的東西給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