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五十左右的年紀,模樣和木歆有三四分相似,只是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皮膚有些鬆弛,眼皮耷拉著,看上去有些兇狠。
這個就是原身的母親,跟在她身後的倆人分別是原身的父親和弟弟。
「幹什麼呢,當著我的面還想打我兒媳婦不成。」
按道理這些日子她和兒媳婦相處融洽,兒媳婦的娘家人上門她怎麼都得好好招待才是,可對於木歆的那些家人,她實在是沒法給他們好臉色看。
當初得到她兒子犧牲的消息,她全然沉浸在悲痛當中,結果這些人火急火燎的上門,不說幫忙處理國棟的身後事,相反還盯上了國棟犧牲後國家給的撫恤金。
那可是國棟用命換來的,老太太怎麼可能便宜了外人,木家人老老實實回去也就算了,在國棟的靈堂上跟他家那些親戚諷刺她兒子就是個短命鬼,這可真是氣壞了徐翠花,也沒給木家人臉面,在靈堂上拿著掃把把人轟了出去。
當天在場的有不少國棟的隊友以及領導,木家人有錯在先,自然討不了好,後來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也沒占到半分便宜。
要說徐翠花為什麼會那麼堤防原身,對原身抱有敵意,木家人的所作所為功不可沒。
有那樣的父母,徐翠花怎麼能不擔心兒媳婦帶著兒媳的撫恤金一走了之,徒留她一個沒用的老太太照顧兩個孫兒。
這會兒看到木家人再一次上門了,即便她和兒媳婦的誤會已經消除,她也知道兒媳婦是個和木家人截然不同的好女人,她也不願意給那些人一個笑臉。
「我說我閨女怎麼了,我生她我養她我還不能罵她打她了?」
劉巧玲瑟縮了一下,可很快又挺胸抬頭鼓起了勇氣。
前一次他們被嚇跑,那是因為江國棟的那些曾經的隊友太嚇人的緣故,一個個身材魁梧,長相兇悍,還有些腰間別著槍,還沒動手,光看著他們的橫眉怒目,她就嚇軟腿了。
現在不一樣了,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那些人誰還記得江國棟啊。
這趟來她可是把丈夫兒子都帶上了,江家那兒算上她閨女也就兩個女人,吵嘴沒準吵不過那個刁婆子,可論武力值,他們這邊完全碾壓了江家。
「呦,感情你還活在裹小腳布的年代呢,我這個當婆婆的都不好意思說做婆婆就能磨搓兒媳婦呢,你這親媽倒是比我這婆婆還狠心。」
徐翠花可不怵,她將手裡幾個袋子放地上,上前幾步兩手叉腰,瞬間變身成了幾個月前那個霸道蠻橫不講理的徐老太。
「別說我這兒媳婦什麼都好了,就算她做錯了什麼,一個已經是當媽的大人了,你還想像管教小毛頭一樣隨意打罵,你這是缺鋅還是缺鈣呢,或是腦子裡多灌了江邊的水,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