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賀聞言往崔火火臉上看。
崔火火便解釋:「我們先坐商務車出來的,秦輕晚了,就叫了房車。」
叫就叫了,蘇之賀覺得理所當然。
汪陽不覺得理所當然,他坐在蘇之賀旁邊,坐的恰好就是秦輕平時的位子,抱怨:「他要是不把車叫走,賀哥你這會兒就能用上了。」
蘇之賀:「無妨。」
蘇之賀說無妨,自然就是無妨,汪陽卻覺得這只是他賀哥懶得計較。
汪陽:「怎麼會用這麼年輕的經紀人?太不懂事了。向旬安排的嗎?」
崔火火默默地悄悄地梗住了脖子,預感汪陽後面會有危險發言。
蘇之賀也沉默地看了汪陽一眼。
汪陽以為這是蘇之賀在鼓勵他繼續說:「向旬自己忙,安排人也不能這麼隨便。」
理所當然的口氣:「回頭讓向旬把那個誰,秦輕?還是叫齊輕的?換掉吧。」
蘇之賀不緊不慢:「換掉?」
汪陽眨眨眼:「是啊。」
蘇之賀抬手喝了口水,沒表示。
崔火火還梗著脖子,人已經靠到了椅背最後面,整個背貼著椅子。
汪陽等蘇之賀表態。
卻見蘇之賀喝完水,瓶子拎在手上,拿手機,撥了個電話,手機放到耳邊。
不多時,蘇之賀對著電話說:「在哪兒?」
隔了兩秒,蘇之賀:「你儘快過來。」
電話那頭,汪甚:「怎麼了?」笑,「是不是汪陽在那你那兒調皮搗蛋了?」
蘇之賀沒提汪陽怎麼樣,只說:「你自己的弟弟,自己來看。」
汪甚以為蘇之賀又像以前一樣被汪陽纏煩了,笑說:「哎呀,蘇老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忍耐一下,我過兩天就過去了。」
又說:「小孩兒麼,不都皮得要命,他小時候去你那兒,把你家的櫻桃樹全扯光了,那會兒也沒見你多生氣。」
猴年馬月的事,也虧你汪總提得起來?
何況現在和以前能一樣?
蘇之賀起身,在崔火火、汪陽的注視下一步步走遠。
蘇之賀:「你要是不快點來,我不保證你弟在這邊還有戲拍。」
汪甚這才收起笑,意識到不對勁,問:「汪陽是不是惹禍了?」才去就惹禍?!
「惹了。」
蘇之賀幽幽道:「你家是祖傳的毛病,喜歡把手伸長,還是只有你弟愛多管?管到我這兒來了?」
汪甚嚇了一跳:「這臭小子!」問,「他到底幹嘛了?」
蘇之賀沒具體說什麼事,只道:「我用不用房車,房車怎麼用,我身邊有什麼人,輪到你弟來管?」
汪甚大嘆:「知道了,我儘快過來。」
掛了電話,蘇之賀坐回去。
汪陽知道這電話打給了誰,能猜到一點內容,有些不高興,撇嘴悶悶道:「幹嘛呀。」
蘇之賀:「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