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甚自罰三杯白酒,秦輕拿了蘇之賀的酒杯,也喝了三杯。
每一杯也都有說辭。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汪總多包涵。」
「我本意也沒有想和令弟起衝突。」
「但願沒給汪總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汪甚驚了。
這麼熟練的應酬,也是向旬教的?
他能喝酒?
這可是白的!
汪甚連忙收起酒局那一套,起身問:「這酒度數不低,你能喝嗎?要不要去衛生間摳個喉嚨吐掉?」
同時自責:「怪我,怕不夠有誠意,特意想弄得正式點,結果還讓你陪我喝了三杯……」
卻見秦輕淡定道:「沒事的。」
是真的沒事。
他的這副身體正如他早前發現的那樣,和上一世的殼子很像。
上一世他很能喝,這一世也能喝。
三小杯白的而已。
秦輕舉杯之前,便對攔他酒的蘇之賀眼神示意過了。
沒關係,他可以喝。
其實他知道,不喝也沒關係,汪甚特意給他賠禮道歉,形式上鄭重了些而已,沒指望他按酒桌習慣回禮。
但秦輕覺得有必要。
一方面因為他足夠有擔當,不必像雛鳥一樣躲在蘇之賀身後,一方面也因為,汪甚是蘇之賀的朋友,對蘇之賀的朋友,秦輕有了些不太一樣的本能回應。
這回應讓汪甚驚訝不已,別說看秦輕,看蘇之賀的眼神都變了。
他之前還對向旬說,這徒弟找的可真不錯,此刻也很想對蘇之賀說同樣的話。
哪兒找來的男生?
回酒的熟練和氣勢,可太不一般了。
汪甚決定吃完飯,私下裡問問蘇之賀。
而隨著那幾杯酒,汪甚對秦輕的印象又改觀了很多,吃飯、談天,都拿秦輕當自己人了。
既然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聊的。
汪甚在飯桌上和蘇之賀聊起了最近手裡的一樁麻煩事。
「我這邊不是有個劇嗎,不大不小的一個ip,書粉挺多的。」
「都要拍了,好了麼,男主角到現在都他媽沒定下來。」
「簡直煩死了。」
蘇之賀不是第一天聽汪甚抱怨這個問題:「還沒定?」
汪甚:「是啊,一邊,流量咖,一邊,很貼角色的新人演員。」
「你也知道,我是傾向用新人的,新人生面孔,演員比較貼角色,對劇比較好。」
「投資方不這麼想,他們覺得小鮮肉有流量粉多,電視台、平台分還都認角兒,廣告商也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