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還在源源不斷的湧來,這一瞬間斯內普明白了蒂爾娜做了什麼。他想掙脫那隻該死的輸送力量的手,但如果不將力量用完,他似乎就無法讓這個該死的儀式停下來。
將這些湧入的力量一一安排好去處,在心裡默默數著,在第六十份能量輸送之後,儀式終於停了下來。金光消散,他的視力開始回歸,眼前又出現了金色眼睛的少女,她正柔柔的微笑看著自己。
斯內普憤怒的捏起那隻還抓著自己的手,他低聲呵斥:「蒂爾娜,你做了什麼?你去當了指頭女巫!」
看到少女疼的皺了眉,他又迅速的將手鬆開。
蒂爾娜揉著手,認真的說:「西弗,以後你就是我侍奉的褪色者了。一位褪色者和一位指頭女巫,這不是很配嗎。」
「該死,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你明明知道女巫在交界地會死的。你明明知道女巫的存在就是為了給褪色者當柴燒的,你瘋了嗎!你難道會天真的以為雙指沒有控制女巫的手段。你還記得那頭蠢狼是怎麼死的麼!」
斯內普氣急敗壞,經歷過一次,他是真的怕了,蒂爾娜怎麼這麼笨,她明明知道那些星空外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蒂爾娜過去將頭靠在斯內普的胸口,環住他的腰,儘量安撫男神:「不會的,我可以把黃金賜福吸收為能量,到時候我還是褪色者。不會死的,也不會被當柴燒,你放心吧。」
聽到這裡斯內普略微鬆了一口氣,他很不喜歡現在蒂爾娜的瞳色:
「好,你的禮物我收到了,現在,立刻,把那個該死的賜福吸收了。我就在這裡看著你的眼睛變回來。」
蒂爾娜卻拍了拍她的教授:「不急,西弗。到王城還早。最近我都在向米利耶學習禱告,就是結緣教堂里的大烏龜,我發現也許那才是我的天賦所在。那些魔法,魔藥並不適合我。我想明年休學一年,在交界地跟隨米利耶學習禱告。」
斯內普扯了扯嘴角,他被氣笑了:「你以為我會同意嗎,我的女巫?你忘記你那本該死的書里褪色者醒來後遇到的第一具屍體是誰了嗎?是他愚蠢的女巫!你以為我會犯和書里一樣的錯。作為監護人我絕不會在那該死的休學申請上簽字。」
蒂爾娜沒有生氣,她只是心平氣和的用那雙金色的眸子看著憤怒的魔藥教授,平和的說:「西弗,我太弱了,一個啞炮就能殺了我……你在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耀眼,將來也會有越來越強的敵人,我不想一直被你保護,也不能成為你的累贅。」
斯內普的眉頭深深的擰在了一起:「不,蒂爾娜,你還年輕,你應該在學校里完成你的學業,而不是去混亂的交界地跟一隻烏龜學什麼禱告。我們慢慢來好不好,我會的都可以教你,你不會是累贅的。」
蒂爾娜搖了搖頭,以前她也是這麼認為的,但事實給了她狠狠一拳。她不適合學巫師魔法也不適合輝石魔法。她永遠也成不了西弗勒斯那樣的強者。
蒂爾娜低垂下眼睛,她的聲音很低但很堅定:「西弗,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你簽不簽字都可以。我會繼續走我選的路。我不能一輩子都在你羽翼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