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士八卦的說:「長官,聽說這次調動宿舍是因為那位夫人在中將面前美言,才有的待遇,您和夫人真的沒有點什麼?」
布蘭登想起夫人臨走前的話,他很反感談到那位夫人:「閉嘴。」
「好吧……咦天怎麼突然暗了,長官,要下雨了。前面有個小酒館我們去避一避吧。」
布蘭登抬頭看了看天氣,指揮隨從進入了酒館暫避。
就在他們剛剛踏進酒館的時候,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看著嘩啦啦從天而降的巨量雨水,一個隨從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下雨後地上的路又該不好走了。」
三人找了張桌子,叫了一些酒水和菜品等待雨停。酒館裡還坐著一些上岸休整的水手,在這個繁華的碼頭,他們才是這種酒館的主要客戶。
喝著果酒,聽著隨從開始討論起最近的新鮮事。有的懷念倫敦的精美食物,有的嫌棄這個破地方沒有好看的妞,有的後悔沒阻止他們的少爺調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走走走,我們這裡不需要雜工,要不是看你也是白種人,我昨天就趕你走了。早就跟你說過了,跟你一起來的商隊已經離開了,他們一定是嫌棄你是個啞巴。」
布蘭登抬頭望去,就見酒館的老闆娘正推搡著一名金色頭髮的白人少女,似乎要將她趕出去。那名少女一直搖著頭,雙手在胸前胡亂的擺動,很是著急,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夥計看出來客人們的疑惑,他是老闆的侄子,也是白人,便用英語解釋道:「那是前幾天跟著那位大人物的船一起來的,但他們走的時候卻沒有帶上她,估計是誰的侍女,嫌棄了不想要了,就直接丟在了這裡。她已經白住兩天了,嬸嬸看來是鐵了心要將她趕出去。不過別說,她長得可真好看,我都跟叔叔說我不介意她是個啞巴想娶她做我的妻子,我叔叔也很支持立馬同意了,但嬸嬸死活都不願意,她想把她娘家的侄女介紹給我……」
聽著夥計的話,酒館裡的眾人都好奇起來,他們抬起頭想看看那位姑娘的樣子。這裡坐的都是單身漢,能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跑船的也不是什麼體面人,如果真是年輕漂亮的本國女人,就算有些缺陷也不是不可以……
「啊……」大概是老闆推搡得太過用力,少女踩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看著那單薄的身形不停的在樓梯上撞擊發出碰碰的聲音,酒館裡的單身漢們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少女一路滾到了樓梯下,那裡正好坐著布蘭登少校。
布蘭登只是當個熱鬧看,沒想到熱鬧的主角就這麼戲劇性的到了他的腳邊。
他想上前攙扶她起來,沒想到坐在他隔壁的好幾個水手比他還快,他們七手八腳的把人扶了起來。
她穿著一身有些髒的白色棉質裙子,鞋子在滾下樓梯的時候已經不知所蹤,果然如夥計所說的那樣,長得非常好看,少女十七八的年紀有著一頭濃密的金色捲髮,肌膚白的像雪,可惜額頭破了,一條鮮紅的血痕划過她那白嫩的臉龐顯得更加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