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捅破的說,顯得十分不喜與不善,店家連連與劉元和張良告罪,“對不住兩位了,我們主家說了,若是兩位不在長安,布料就賣不得給兩位了。”
“啊,你們這是什麼話啊,你們一個賣布料的還管我們是什麼人?你們以為自己是廷尉府查案的不成?”劉元可不高興了,作為一個刁蠻的人,必須得動怒了,氣得她已經站起來挽起袖子準備動手。
“女郎且莫動怒,且莫動怒,我們不是那樣的意思,只是最近風聲有些緊,我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並非有意要為難郎君和女郎的。”店家面對劉元一臉憤怒的樣子不以為然,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風聲緊跟我們買布料買衣裳有什麼干係,就算是那所謂大漢的天子他也管不著我們穿什麼衣裳,吃什麼飯吧。皇帝輪流坐,項羽就算剛沒了,他這皇帝也說不準能做多久,得意什麼。”露出對劉邦這位天子的不屑,倒是引得店家露出一抹笑容,看不上劉邦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劉邦派來的人?
常理是這樣沒錯,架不住劉元就不是一個按常理來活的人,饒是張良早就知道劉元不喜劉邦,聽著劉元用這樣不屑的語氣指道劉邦的事來,他是真忍不住看過劉元一眼,想著提醒劉元不要太過份。
“兩位再稍座,我這去再問個準話,要是可以,今天就讓女郎把你要的東西帶走。”店家也是不容易,奉命前來試探張良和劉元底細,那邊還會置疑他的判斷,主家卻不肯親自出面,怕的正是被人捉住把柄。
“有勞了。”劉元是生氣的那一位,和氣的只能是張良了。“坐下,不必心急。”
張良是那麼衝著劉元安撫的,剛剛氣得站起來的劉元乍一聽乖乖地坐下了,不耐煩地道:“買身衣裳都那麼麻煩,比起以前還要麻煩,這什麼大漢啊,真是氣死人了。”
開口閉口的罵上幾句大漢朝,還不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張良自是不接話的,劉元是姓劉的人,這天下也是劉家的天下,坐在上面當皇帝的人更是劉元親爹,劉元不管怎麼罵這個大漢天下,最盼著大漢好好的就是劉元了。
所以這些話哪怕傳到劉邦的耳朵里,也沒有人會覺得劉元想要推翻大漢。
“好慢好慢。”劉元氣呼呼的又吐了一句,甚是不耐煩。
張良知道劉元都是裝的,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劉元剛剛是掏出一袋子金珠的人,這裡的動靜自是一字不落的傳到了主家的耳中。
“我去看看他們。”流熒布啊,若不是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有個出手大方的人來買,他們一定會立刻將布料送上。縱然流熒布很稀奇,然而經了一些人穿過便也變得不稀奇了。
可是他們一圈子的人經過了昨天的事,今天又有人來尋上流熒服,就算聽著下頭的人說他們沒問題,對大漢似乎也有不滿,還是得親眼見一見人才能最後決定他們手裡的流熒布是賣還是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