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真是憋了一股火,再不發泄出來繼續這樣下去,她要瘋了。
“你也知道這是朕與你母親的事,你也知道不是你該管的,那你還管?”劉邦確實不喜歡劉元這樣管他的事,尤其是他要去哪裡住,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這樣的事。
劉元道:“那麼父皇是不是應該告訴你的女人什麼是妻,什麼是妾?一個妾的本份是什麼?”
“放肆。”劉邦突然氣得拍案而起,指著劉元問道:“你是在教訓我?你是想要教訓我?”
“如同先前我與父皇說過的話,前朝與內宮都是一樣的道理,此消彼長,且看父皇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為了這樣的目換又願意付出什麼,寵著這個女人讓她踩到我阿娘的頭上,無視於我,父皇以為這是我這麼多年拼盡性命也要搏殺出來的局面?”
劉元這樣直問出來,劉邦指著劉元道:“你是在告訴朕你立了多大的功勞,你是想用功勞來告訴朕應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如此不善的語氣,難道還以為劉邦在開玩笑嗎?
劉元卻朝著劉邦道:“那麼,成為皇帝的父皇,你是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旁人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心對你諫言,你也都聽不進去,不想再聽?”
“你少跟我說什麼大道理,我告訴你,我是你老子,我老子都不管我,你竟然敢管我?”劉邦衝到劉元的面前指著劉元的鼻子大聲地質問。
劉元一眼看過去,那眼中的寒意叫劉邦打了一個冷顫,竟然不自然地後退了一步,隨後又想起劉元是他的女兒,不是他的老子,他根本不必怕劉元。
“我身為女兒不該管你,身為老子的你從前沒時間管我,現在你是想管我了?”劉元那麼反問一句。劉邦衝著劉元吐道:“朕幾時不管了你,朕若是不管你,你是喝天風長大的?”
“父皇想跟我算一算帳嗎?若是你想算,我可以去阿翁那裡拿回之前你在沛縣當亭長的時候是怎麼樣養的我。至於你離開了沛縣之後,那些年我究竟怎麼過來的,我想父皇總不會覺得那個時候你依然還在養著我吧?”劉元是真起了這樣的心思,所以把話說白了。
用父親的名份想來壓著劉元,劉元絕對的寸步不讓。
“你,你,放肆。”劉邦自己做過什麼他還不知道,想想這些年劉元不僅沒有從他的手裡拿過半分糧草,更沒少往熒陽送糧,劉邦不僅早就沒有養過劉元,更是一直都在叫劉元養著。
“公主殿下,你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勞也不能不把陛下放眼裡啊。這,這才什麼時候啊,你竟然要跟陛下算起這些帳,不是讓人笑話嗎?”戚姬是一看劉邦氣得不輕,立刻走到劉邦的面前幫他順著氣,想讓他莫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