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難得高高興興出宮,張良那裡也早收了信,兩人約定好在通天閣,遠遠瞧著劉元走來,張良已經不自覺得露出了一抹笑容,劉元小步走來,“留侯。”
“殿下。”稱呼沒有改變,可是看著人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啊。
“留侯等了很久了嗎?”劉元走近與張良雖然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不那麼遠了。
“良才剛到。今日天氣很好。”張良抬頭看了萬里晴空,輕風拂過,劉元含笑道:“這是自然。”
“殿下還能在長安呆幾日?”張良也不裝傻,劉邦著急的催促他趕緊將該走的禮走完,那是因為劉元在長安呆不了多久,但這一句張良從前還能尋著機會問上一句,如今連問都不能問。
不能問劉邦,卻能問劉元,劉元答道:“三日吧,最多三日。”
張良請了劉元往閣上走去,劉元也不說客氣話,一道行至,“紙一事,殿下要回北地辦?”
不僅知道劉邦是要劉元用最快的速度回北地去,更猜到劉邦是為了什麼讓劉元回去。
“正是。天下剛定,還是穩妥些的好,出頭的事讓我來做,過在我,功在天下,在大漢,在父皇。”劉元並不避諱點出自己身處的境況,這時候已經踏上了第一層,劉元繼續往上,“走到了第一層,就算想退都不成了。”
張良道:“不必退,前面縱有萬難,我陪殿下走。”
劉元被這突然的情話哄得一頓,朝著張良露出了一抹笑容,“不想留侯竟然這麼會哄人。”
“並非哄殿下,這是良真心所想。”張良鄭重地雙手交於胸前而立,“殿下不是說想學易經嗎?還有三日。”
“我還想學琴。”劉元趁機把自己想學的告訴張良,她也想學琴來著,可是事情太多了,竟然到現在都沒能學,張良絕對會,不找張良學那要找誰學?
“麗和侯不曾教殿下?”張良沒想到劉元竟然沒學過琴,瓊容竟然沒有教過劉元嗎?
劉元搖了搖頭,瓊容不是不會,是完全沒有意識也該教教劉元陶冶情操的東西,比如彈琴畫畫。
忙得不可開交的人也想不到要學,恰好張良提起了從前說過的易經,劉元也順便想起了琴,她自然不會以為張良不懂琴,反正都要學,讓張良多教一些也好啊,最好把張良的本事都學了。
眼睛發亮地看著張良,張良就像看穿了劉元的想法,“殿下想學什麼都好。良會的都可以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