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地緊逼,公主府的守衛早在他們步步緊逼時已經豎起了盾甲,護著公主府的人,也不讓這些文人士子再往前走一步。
“殿下呢?”突然鬧起來的動靜委實夠大,這些士子想找劉元,公主府里的人也找劉元。
“匈奴派了奸細摸進來,她去處理了。”瓊容挺著個大肚子站在一定安全的距離里回答尤鈞,尤鈞看到外頭故意鬧事的人已經大聲地喊起來,“殿下既意利天下,便將製紙的方子廣而告之,讓我們都能用到紙。”
“對,就是。殿下既然心懷天下,也當心懷我們這些讀書人,若是有了紙,不僅是我們,後世子孫都將永記殿下之恩。”
說好話是不要錢的?給劉元戴高帽完全沒有問題,他們只想拿到好處,他們都為之心動的好處。
張良緩緩行來,他方才有事出去了下,此時迎了幾位人一道進來,也聽說了士人們突然鬧起來的原因。
“諸位,且聽張良一言。”張良二話不說地站出公主府的將士盾甲前,與所有的士人相對,本來叫囂得厲害的人聽到張良自我介紹都站住了。
張良本是貴族之後,又以智謀聞名天下,天下有幾個士人不知張良。
“原來是留侯。”領頭的人朝著張良作一揖,接著又道:“沒想到留侯既然要成大漢的乘龍快婿,以貴族之身配卑賤之人,留侯也不臉紅?”
如此明指劉元配不上張良,而張良連拒絕都不曾,言語之間都是對張良的輕蔑,與張良一道同來的人氣得要衝上來,張良將人攔下了,還與那出言不遜的人作一揖,“良不以為殿下卑賤,心懷家國天下者,豈曰卑,豈曰賤?”
一個指的是出身地位,一個指的卻是心性情操。
“若始元公主當真心懷天下,紙於天下之利我都能明白,始元公主不知,留侯不知?可是始元公主是如何處置製紙之法的?她是想讓雲中專掌天下製紙之法不成?”
咄咄逼人,言語更是暗指劉元說一套做一套。
“閣下息怒,有些事雖說在座不算很清楚,卻也不該由閣下一家定論。不知雲中貴族都來了多少?”張良再與那人作一揖,進而問起雲中都來了多少貴族在這兒?
姬淮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留侯,我世代居於雲中,蒙朝廷恩賜,得承祖上之爵是為汜侯。”
自我介紹了一下,也是讓那些知道或是不認識他的人都認識他了。
張良道:“汜侯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