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與劉元作一揖,“殿下放心,想來丞相一定會願意的。”
哪怕不知何時才能將鹽以官營,但修法也非一朝一夕可成的事,從現在開始準備,一點一點的改進,將來等到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總好過需要的時候才急著去做。
“那便辛苦留侯了。” 還沒有準備做起來的事卻讓張良費心了,確實要辛苦張良了。
張良站定了,劉元感覺到張良不動,人也回過頭看向張良,“留侯怎麼了?”
“若有一日,朝廷不再需要殿下,也不再需要我了,殿下可願隨我一道歸隱?”張良輕聲地詢問,劉元看著張良道:“好。”
同樣是沒有一絲的猶豫,如同方才張良毫不猶豫地答應劉元時,張良笑了,看著劉元的眼神儘是暖意。
“只盼著那一天能早些到來。”劉元很是喜歡張良此刻看著她的眼神,張良有一顆救濟天下的心,卻不好功名利祿,當天下太平了,他也想歸隱于田園之間,做一個逍遙自在的人。
張良肯定地道:“會的。”
其實他們都明白,那樣的一天總會到來的,只是劉元的權力太大,想要退卻是不容易,張良所擔心的正是劉元的不好退。
“留侯,請你相信我,我也想有一天能隨留侯歸隱,到時候我們一道走遍大漢的山水,逍遙自在,一身輕鬆,那一定很快活。”劉元其實何嘗不想有一天什麼事都不用擔,只要陪著張良一道看天下的風景,走遍天下的山河。
“我還有很多地方沒去看過,沒有見過不同地方的風景,很是企盼的。”劉元滿面笑意地說著,張良道:“將來我與殿下一道走,我會帶殿下看盡天下的美景的。”
“好!”劉元很高興,也很樂意那一天的到來。
而劉元回來了,她的生辰也到了,及笄大禮,禮成而成年,女子的及笄禮與男子的及冠禮等同,因而劉邦和呂雉才從長安趕來雲中,就是不想在劉元人生最重要的一刻缺席。
劉元的及笄禮辦得十分盛大,雲中的貴族與慕名爭論而來的士子全都到了始元公主府,親眼見證了劉元的成年,而更叫人不可忽略的是各路諸侯王送來的賀禮,那一樣又一樣的奇珍異寶,看花了人的眼。
前來送禮的使臣也是不斷地朝劉元說著奉承的話,但聽在劉元的耳朵里,怎麼都像是在挑撥離間,劉元不軟不硬地還了回去,禮收下,轉手全都送到劉邦的手裡。
劉邦本來看到諸侯王送來的禮,以及使臣對劉元的態度也意識到在諸侯王的心裡,劉元的地位遠勝於他,劉邦目光一斂,隨即看到劉元將禮全都送到他的面前,劉邦心中是何感慨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