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亭亭玉立的殿下,才知道日子過得有多快。”蕭何家的夫人最是溫和,於一干夫人里,因著蕭何的原因也都與之馬首是瞻,蕭夫人卻不常出來見客,若非蕭何與張良的關係不錯,今日只憑劉元與蕭何的關係,要避嫌的蕭夫人也絕不會出現在此。
劉元道:“夫人還是一如當年。”
說得那叫一個真誠,蕭夫人都是看著劉元長大的人,最是知道劉元的嘴巴甜,而且一向對她有禮,雖然在天下大定之後並沒有過多的往來,但逢年過節,劉元從來沒有缺過他們的禮。
一個人有心或是無心不在嘴上說了什麼,蕭何也曾與蕭夫人說過蕭家與劉元的情況,不是劉元不想與蕭何走得更近,但是他們的身份,走得近了麻煩的不僅僅是劉元,還有蕭家。
劉元是劉邦的女兒,再狠,虎毒還不食子,蕭家就不一樣了!
話只一半卻已經將情況說得很清楚了,蕭夫人不懂外面的事,但人心如何,與人並往她還是懂得的。
“願殿下與留侯白頭到老,恩愛不疑。”蕭夫人說著是最真摯的祝福。
“多謝夫人。”劉元拜謝於蕭夫人,蕭夫人輕聲地笑了,旁的人都是接二連三的祝賀,昌嫂子瞧著朝中的重臣夫人對劉元甚是親切,便知不僅僅是因為張良。
但是從未聽說過劉元與他們有過多的往來,但是今日他們夫人的到來,每一個人看著劉元的眼神都透著溫和,傻子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並不如外人以為的那樣生疏。
很快人都散去了,張良裝著醉被扶了回來,一心在身後與劉元一通擠眉弄眼的,後面跟著的人嘆道:“留侯的酒量也太差了,卻不知公主殿下的酒量如何?”
“我一向很少喝酒。”作為一個沒成年的人,劉元確實很少喝酒的,說的是實話,卻叫一旁的人擺手,“那可不成,留侯酒量不佳,我們還希望將來公主殿下的酒量能練出來,至少留侯不能喝的時候,殿下能喝。”
“辛苦諸位了。”劉元與他們道一聲謝,他們連連搖頭道:“不必客氣,不必客氣,方才一句玩笑話,還請殿下勿要放在心上。”
送張良回來的確實都是張良的好友,玩笑話畢竟是玩笑話,雖說拿不準劉元的性情如何,還是賠禮一句,劉元甚是隨和地道:“自然。”
張良喝醉了,一群人與劉元說了幾句,都各自散去,旁人一走,張良便坐了起來,劉元正送著人出去,回頭一看張良坐在榻前,劉元的笑意更深了。
“留侯身上的酒味哪裡來的?”劉元走了回來,好奇地詢問,張良道:“雖不能多飲,總也要喝上一杯的。”
劉元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前面喝的是酒,不勝酒力時,張良才開始喝水。
“殿下,留侯。”總有喜娘前來打擾,他們的合卺交杯酒還沒喝呢,張良站了起來,喜娘已經將兩樽酒倒滿,分別遞給張良和劉元,兩人雙手相交,各自飲盡,喜娘歡喜地道:“合卺交杯,郎才女貌,瓜瓞延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