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者為父母之外很重要的一個人,用一個怨天尤人的人為我教人,影響一個人事小,影響了整個學宮的弟子,豈不虧大了。”
一個劉盈就算他是太子,叫申寒真教壞了也不過是一個人的事,申寒要是能教得壞劉盈,劉元也自問能教得好劉盈。
可惜叫申寒失望,也叫劉元失望了。申寒教不壞劉盈,劉元同樣教不好劉盈,最終劉盈的性子一成不變,雖然很多道理他都明白,卻從來沒有因此而想要改變自己。
有時候劉元面對如此的劉盈亦是無力,你說要是一個人學不進去道理也就算了,偏偏知道自己的缺點,也明白自己應該要改進,他卻死不肯改,那比你不知錯而不肯改更叫人絕望。
“再說了,申寒好為人師,難道在宮裡沒有人跟他學習了。好高騖遠不如腳踏實地,看到學宮就想學孔子桃李滿天下?讓他教出一個像樣的弟子來再說吧。”劉元與尤鈞說得夠直白。
尤鈞本以為劉元不介意送申寒入宮教導劉盈,想來現在也一定會同意申寒入學宮為師,畢竟在他看來劉盈比起學宮的學子來要重要得多,沒想到劉元的想法卻與他完全相反。
一個劉盈就算曾為太子,現在成為了大漢的皇帝,在劉元的眼裡卻不如滿學宮內的弟子。
“武先生回來了,你該準備好了?”並不想再提申寒,反正劉元拒絕了,現在最重要是提起與他們息息相關的事。
尤鈞本來這些日子一直在等,還以為劉元並沒有下定決心,縱然武朝回來神秘兮兮的告訴他有好事,卻在他再問武朝都不肯說的情況,他也只當武朝在開玩笑。
聽到劉元的話,尤鈞驚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劉元,“殿下已經想好了,要做決定了?”
“我以為你看到武朝先生回來就知道我已經做了決定。”劉元還以為聰明如尤鈞必從武朝回來一事中察覺劉元已經下定主意。
“殿下,我以為你是為了練女兵才把武朝叫回來。”只能說尤鈞的注意力在別的事情上,萬萬沒有想到劉元是為了之前他們說好的事才把武朝叫回來,故而此刻聽聞才會詫異至此。
劉元的女兵才辦起來多久,沒想到尤鈞竟然注意到了。
“我只是收養一些無家可歸的女郎,教她們一些防身的本事,讓她們可以自立更生,不叫人欺負了。”面對尤鈞觀察入微的說破,劉元只管說出她早就想好的說辭。
尤鈞看著劉元一臉真摯,完全就是在指尤鈞誤會的表情,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想來是臣有所誤會了,還請殿下勿怪。”
點點頭,劉元表示這個錯認得她收下了,怪就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