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想要尤鈞死,我殺不了他,我也要他死。可是公主殿下為什麼要幫著這樣的人,他是法家的弟子,卻也行著法家所不能容的事,他聰明,卻也危險,殿下留著這樣危險的人在身邊難道不擔心?”郎君面目猙獰的追問劉元。
劉元一開始就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眼下不想再重複的回答。
郎君問著等著劉元,他以為劉元最起碼會因為他指責尤鈞的為人而與他爭執的,可是劉元卻連多一個字都不說。
漸漸平靜下來的人怔怔地看向劉元,朝著劉元道:“殿下是不是覺得我十分的可笑,為了一個不忠於我的女人,為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我變成這個樣子,我不僅想要讓那個女人死,也想堂堂大漢的官吏也去死。”
“無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生也好死也罷,都是一樣的,你若是不悔便也都值得。”劉元壓根不勸人,也不說什麼讓人聽得心下好受的話,反而只是肯定他的做法,只要他不後悔,其實有什麼關係。
然而那一個郎君聽著不後悔的話卻是淚流滿面,他怎麼也想不到劉元竟然會肯定一句不悔便也值得。
可是他後悔了,他後悔了啊!只是一步錯,步步錯,到了最後他不想再跟那些人糾纏下去,卻也由不得他了。
“我早就存了死志,只想一直都殺了尤鈞,到了現在都沒能殺了他,同樣也沒能讓公主殿下棄了他,我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毀了,毀了就毀了,反正我早就一無所有。”聲音越來越輕。張良察覺不對上前去探卻是沒有了呼吸,再一號脈,“早就服了毒,救不回來了。”
只怕人從被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打定主意一死,臨死前還想讓劉元以對尤鈞心生不滿,委實免恨尤鈞的。
“殿下,最重要的人死了,尤兄……”徐莊沒能從這人的問出一句尤鈞沒有強人所難的話,這是讓人多麼難過的事,他要如何才能讓尤鈞離開廷尉大牢?
“反正原告也死了,且讓尤鈞在廷尉府呆著,他在做此事的時候就有這個準備,既然是有準備的,何必為他擔心。”劉元涼涼地說著,叫徐莊一眼看了過去。
“男人若是管不住自己便都是活該。”劉元衝著徐莊說出自己為什麼會不著急的原因,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應該付出代價。
想必武朝沒敢再催促劉元回長安來救人,必然也是因為武朝意識到尤鈞作為犯了劉元的忌諱,劉元是不管很多事,但也有忌諱,比如男人娶了媳婦要是還敢拈花惹草的,妥妥就是要劉元出手教訓。
徐莊不作聲了,張良道:“人死在廷尉大牢,明日早朝又得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