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宴會最是活躍的人就是呂家的女郎,還不僅僅是一個,瞧得與呂家情份不錯的人都暗暗嘆息,怎麼能如此不知禮數,失盡了顏面。
等人都散了,呂嬃直接尋到呂雉的面前,“阿姐為何讓幾個侄女鬧騰?”
掌了兵練兵的呂嬃比起以前少了幾分溫婉,多了幾分犀利,呂雉看著變化極大的呂嬃笑意更深,“我與兄長提過,他們卻聽不進去我能如何?”
呂嬃不悅地皺起眉頭,“阿姐不會讓我們的侄女進宮為後吧?”
“你覺得呢?呂雉看著越發精神的呂嬃歡喜,伸手撫過呂嬃的頭,就好像從前那許多年一樣。
“不能。阿兄們都開始有私心了,要是再讓侄女進了宮,他們的心必不會在阿姐的身上。阿姐,我們不能由著阿兄擺布。”呂嬃立刻衝著呂雉叫喚起來,呂雉道:“我知道,元兒和盈兒都提過這事。”
呂嬃聽得更是哼哼起來,甚是不高興地道:“阿兄真是的,也不想想我們呂家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權勢再也沒人可比,他還想再出一個皇后,打得如意好算盤。”
呂雉道:“這是我與阿兄們的事,你莫要插手,你看你想當女將軍挺好的。”
呂嬃看向呂雉道:“阿姐的意思,你不在意?”
不在意呂澤他們各有各的算盤,不在意他們各打各的主意。
“為何要在意?看看你我,我們難道沒有自己的心思,沒有自己的盤算?我們都能有,阿兄他們為何不行?我們就算是再親的兄妹,在最重要的時候,我們第一個想的也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他們,阿兄也是為人父母的,理當為自己的孩子盤算是不是?”
說得在理,呂嬃閉上了嘴,呂雉道:“各有各的心思無法避免,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你只管過你的小日子,當你的女將軍,莫要嫌辛苦了。”
當將軍自然要辛苦,當年的劉元辛苦,眼下的呂嬃只怕會比劉元更辛苦。
劉元從前還是學過武的人,一身的好本事,而呂嬃卻是從一個嬌嬌女成為一個練兵的人。
練兵的同時她也得練,想要收伏人心,想讓手下的人聽她的話,她就得與人同甘共苦,陣前殺敵也得跑在最前面。
呂嬃揮揮手道:“這有什麼,你看看元兒,她都這般模樣了,你要是看到她走到那些男人的面前,他們看著元兒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便覺得揚眉吐氣極了。阿姐,你是怎麼教出這般厲害的女兒來的?”
從前劉元的厲害呂嬃只是從旁人的嘴裡聽說,多少年過去了,她是第一次隨劉元出去,直臨劉元的厲害。
平日裡在外面威風八面的男人見著劉元都不敢吱聲,明明劉元現在好像連刀都拿不起來,他們卻還是怕極了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