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侯阻止得對。”錯了劉元就得承認,張良笑了笑。
劉元願意聽人勸,也希望有人勸著她。
韓信一事隨著似乎是劉元提起,劉盈和呂雉都同意,最後定下了韓信前往北境,去往雲中,代掌容軍,自此抵禦匈奴,但是劉盈在給韓信的詔書里提到了一點,劉元對韓信有生殺予奪的大權。
所以這份詔書不僅韓信有一份,劉元那裡也有一份,劉元握著詔書與張良轉頭地說道:“陛下如此的信任,我將來要怎麼還?”
“殿下一心為大漢,陛下都明白,你什麼都不需要還,只要你做好你自己就好。”張良理解的劉盈對劉元的器便是如此,引得劉元道:“感覺留侯現在對陛下比我知之更多。”
張良輕輕地笑了,“或許是當局者迷,我旁觀者清。”
劉元護了劉盈十幾年,從劉盈在襁褓時,再到教他讀書識字,讓他成為太子,皇帝,一直劉元都拿劉盈當作弟弟一樣的護著,也因為劉盈表露的軟弱,劉元以為劉盈一直沒長大,卻沒有想到很多的事劉盈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懂。
“好,你清楚也行,我這個當局者迷就迷吧。還是應該去見見淮陰侯,送行那一日我們就不去了。”
“還是要去的,否則淮陰侯如何執掌容軍。”張良朝著劉元勸著,劉元道:“讓瓊華把人送往雲中,想來看到瓊華他們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雖然劉元不打算當日送人,卻也早想好其他的安排,保證韓信可以順利地接管容軍。
“再說了,我上的摺子請的人,他們要是還不懂我的心思,不明白我是想讓淮陰侯帶蕩平匈奴的,他們也太傻了。我能教出那麼傻的兵?”劉元與張良翻了一個白眼,“走吧,我們去見淮陰侯。”
送不送人後面再說,正好下最重要的是去見韓信,或許韓信也在等著他們。
不出所料,兩家的府邸只是隔了兩面牆,張良和劉元到的時候,韓信穿著光鮮亮潔的等著,酒宴已經備下,親自來迎的劉元和張良進府,“殿下與留侯請。”
“恭喜淮陰侯。”劉元打趣地說了一句,引得韓信笑了,“我也應該與殿下道喜是吧。”
“然也。”劉元點著頭也是面露喜色,“能得淮陰侯出鎮守邊境,我之幸,大漢之幸。”
韓信道:“每次與殿下說話總有意外之喜,殿下與留侯請入席。”
把人請入席,酒菜是早已備下的,劉元與張良也一道衝著韓信道:“淮陰侯請。”
都各自入坐,韓信道:“殿下於我有救命之恩,將來韓信這條命都是殿下的,只要殿下一句話,讓我生也罷,死也好,都由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