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今日見過靖安嗎?”劉元注意呂釋之的憤怒不曾作假,因此才有此問,呂釋之朝著劉元道:“見過。我進宮尋她有事。”
“何事?”劉元接著詢問,呂釋之似乎極氣地道:“此事不便與你說。”
“舅父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此事不管你想說還是不想說你都要說。靖安殺了一個重要的人,此人的生死與盈兒還有干係,或許你可以這樣的理解,那個人死了,盈兒就可能會死。阿娘所指你可能會害死盈兒正是因為如此。”劉元看著呂釋之平靜而凝重地告訴呂釋之。
呂釋之沒有想到事情牽扯這麼大,目光看向了呂雉,呂雉肯定地告訴他,“兄長以為,我是隨意指責你?”
看著呂釋之不悅地皺起眉頭,呂雉再一次開口,“若不是因為靖安死去的事關係重大,我不可能直問兄長是不是想要我們死。”
呂釋之道:“我雖氣極你們不願意讓呂家女再為後,我也不會做出不利於你們的事情來。呂家因何而有的權勢,我還是清楚的,而為了將來得到更多的權勢,我想女兒成為皇后,現在沒能做到,我怎麼可能會想要陛下和太后出事。”
上下打量呂釋之的表情,想要確定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最後劉元道:“那麼請舅父告訴我們,你與靖安為何見面?在哪裡見的面?你們見面究竟又說了什麼?”
慢慢地問起,等著呂釋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她需要問清楚這些事,以達到判斷呂釋之究竟和靖安的死有沒有關係的目的。
“我與靖安的事為何你們要揪著不放?我告訴你們我不會殺靖安,我不會,你們相信我不行?”呂釋之還是想要避之不談與靖安的事。
可是劉元卻一步不退,反而朝著呂釋之道:“不可以,舅父做出的事讓我們沒辦法再相信你,你現在唯一的方法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與靖安發生的一切,否則只能請你走一趟廷尉府了。”
呂釋之看著劉元板著的一張臉,那麼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看到劉元對他板著臉,不管劉元在外面有多威風,可是在呂家人的面前,劉元從來不耍威風,好像一直都是恭敬有禮,雖然也有一些冷漠,卻是無關緊要的。
第一次看到劉元斂去所有的溫和,看著他的目光充滿警惕,劉元在防備著他,也是不容於他避之不談她想知道的事。
“好,好啊!果然你們是一家子。”呂釋之瞧著卻更怒了,“在我的面前耍起公主的威風,我是大漢的臣子,沒有證據你們憑什麼送我往廷尉府?”
“決圖對陛下不利這個罪名,你認為我想扣到你的頭上會很難?”劉元冷笑地提醒,她不想這樣對付呂釋之,但是呂釋之無意配合,委實讓劉元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