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道:“你想說我心狠,最心狠的人難道不是先帝?元兒在朝廷上說得有哪裡不對,若不是先帝留下如此詔書來,我們怎麼會大開殺戒,人就算死了,死光了,同樣也是先帝惹的禍。”
“你想怪盈兒,想怪我,為何不先去怪先帝,是先帝對我們不仁在前。他想殺我,就因為項慶的一句話,卻害了元兒,你看著元兒的樣子,你當叔叔的可也心疼難過?可也怪過先帝?問他一聲,他的心如何能這般的狠。”
“人都死了,我也想放下所有的事,我想盈兒當上皇帝,不管元兒受了多重的傷,現在元兒還好好地活著,只要他們姐弟都能安然無恙,從前的事我不想再與任何人計較。可你知道嗎?項慶這個人陛下沒帶過我們去見,沒與我們說過項慶在哪裡,他帶劉恆去了。”
“項慶知道未來,先帝不曾與我們說的事,想必與四弟提及過吧。先帝是不是告訴你,將來或許盈兒和元兒會早逝,所以他早早就準備了遺詔,只要有一個萬一,事發之後,也要保證大漢江山的傳承。四弟啊,你也曾為人子,就因為旁人說你的早逝,你的父親就著急地準備後路,或許還可能會置你於死地的後路,會如何,你會如何?”
“盈兒也就罷了,他無功於朝廷,無功於大漢,哪怕陛下不能容也是理所當然。可是元兒呢,元兒為大漢立下多少功勞,大漢的天下有一半是她幫著打下來的,她更是在先帝得了天下後鎮守北境,禦敵匈奴。為什麼,為什麼陛下害得我的元兒傷身至此,卻不思為我的元兒謀劃,反而念著她死,盼著她死,就是希望她死了好讓他的其他兒子繼位。”
“我不能容,我絕不能容!”呂雉明明白白地告訴劉交,她不可能讓她的孩子受到如此的對待。每一個傷及她孩子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
“不是想要這個位子嗎?我讓他們都死了,我看看還有誰能想要這個位子。遺詔又如何,只有人活著遺詔才會有用,人都沒了,遺詔就是一張廢紙,先帝看到到如此局面,可是歡喜,這就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
正常人都不應該跟死人計較,本來呂雉和劉元都不想算這些帳了,但是劉恆曝出來的遺詔令人聽得怒火中燒,沒有衝著劉邦破口大罵難道不是因為劉邦死了聽不見。
劉交面如死灰,劉元就在這個時候進來,看到呂雉臉上肆意笑容,前所有未的暢快,怕是什麼話都與劉交說了。
“叔父就算想質問也應該來尋我,不應該尋陛下與我阿娘。”劉元一來就便開口把事情都往身上攬。
劉交上前拉住劉元的手,“你饒過劉肥,只要你饒過劉肥,我可以把遺詔拿出來毀了,元兒,你不要怪你父皇留下後路,他只是怕有一個萬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