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生,在被他放棄過以後,再也不會有兩qíng相悅的幸福了。
她的淚水無聲流下。而不知她是否看錯,他的眼中竟似乎也有水光一閃而逝。他上了chuáng,再次抱住了她。木寒夏也緊緊抱住他。此後她不再抗拒,任他慢慢地貼近、一步步占有。他再次褪去她的衣衫,抱著她在燈下一寸寸親吻她柔嫩的肩、她的渾圓她的細腰。那些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美好之處。他一處處親吻下去,親遍她的全身,令她心甘qíng願在他懷裡軟成一汪水。窗外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落在離他們很近的玻璃上,夜晚的流光時常掠過。他就在這樣寂寥的雨夜裡,緩緩撫摸她最嬌嫩的地方,然後終於一寸一寸地進入她的身體。
他在雨聲中,聽到她喘息的聲音。她雙目微閉,臉頰酡紅,似迷似醒。他卻始終深深凝望著她。最後他的聲音中也有了輕輕喘息,他的雙手不斷捏著她的嬌軀,幾乎令她生疼。兩個人的汗水都滾落在一起,他是那樣qiáng勢而溫柔,一下又一下,令她終於徹底失控。而他直至最後一刻,直至她丟盔棄甲之後,才抽離她的身體。然後他把臉埋在她的長髮中,兩個人的低喘聲,jiāo纏在一起。
木寒夏伸出手,一寸寸撫摸他的臉和眉目。他抬眸看著她,任她摸了一會兒。然後他笑了,眉目是那樣的舒展。他反扣住她的手,然後一點點的,又開始親她纖細的脖子、她漂亮的鎖骨。他的吻太輕盈,也太挑~逗,令木寒夏渾身再次微微顫抖。想要推開他停下,他卻連她的手指都咬,令她無所遁形。他是那樣的xing感、慵懶又放肆,令她整晚都陷在他的掌控中。
——
木寒夏醒來時,人還趴在他的身上。他似乎睡得很沉,手卻依然摟著她的腰。木寒夏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想起昨晚的放肆糾纏,只覺得如火炙烤,百味雜陳。她伸手拿過手機看時間,卻看到一通未接來電。美國打來的。
她呆了一會兒,想要起身。誰知驚醒了林莫臣,他睜開眼看著她,然後又把她扣進懷裡:“gān什麼去?”
“……我上洗手間。”
他卻不放手,看著她,慢慢笑了。是那種真正愉悅的笑,淺淺的笑意,從深邃的眼眸深處透出來。看得木寒夏心裡發疼。
“還疼不疼?”他問。
“……嗯。”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以後就不疼了。愉快,會更多。”
這樣的私密的話語,令木寒夏的心都微微顫抖。可是……以後?
他說以後。
這時他鬆開了她,木寒夏木然地穿衣起身,去洗手間沖了個澡。等她輕輕推門出來時,卻見一室燈如豆,林莫臣這些天大約也是疲憊至極,再次睡著了。
她披上衣服,到了走廊里,再次翻看那個電話。恰好這時,他們又打了過來。
“你好,木寒夏。”對方說,“恭喜你,通過了紐約大學的入學考試,並且獲得一筆獎學金。電子版的錄取通知,已經發到你的郵箱。紙面文件也會在今天寄出。我想,如果你願意,可以儘快辦理簽證了。”
木寒夏:“謝謝你。”
對方又問:“那麼,可以告訴我你大概幾月份會過來嗎?”
木寒夏靜默不語。
“Hello,木小姐?你還在聽嗎?Hello?”
……
木寒夏抬起頭,窗外夜色烏沉,瓢潑大雨掩蓋了這世上所有的聲音。
第64章
餐廳里,林莫臣和木寒夏相對而坐。
當他抬起頭,就看到她夾菜時有些走神。
“在想什麼?”他問。
“沒什麼。”
兩人都靜了一會兒,他伸筷夾了菜放在她碗裡,說:“這家餐廳的菜,你不是最喜歡嗎?怎麼不多吃點?”
“嗯。”
慢慢吃完他夾來的菜,她開口:“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不想去上班了。”
林莫臣盯著她,答:“好。”
莫名的,木寒夏鬆了口氣。結果他又說道:“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她抬眸看著他。
“搬回酒店住。”他說,“我不可能讓你一直住在這家便捷酒店裡。除非你希望我也搬過來。”
木寒夏靜默片刻,答:“好。”
林莫臣笑了笑,目光沉靜而柔和。
吃完飯,他就陪她回房間收拾行李。然後一路,單手拖著行李箱,另一隻手始終牽著她,下樓、過馬路、打車……木寒夏任由他牽著,也沒有鬆開他的手。
回到原來的酒店後,他卻給她開了個套間,比她原來的大chuáng房寬敞豪華不少。
她問:“為什麼要給我住套間?”
林莫臣淡笑道:“你不是想休息一段時間嗎?那就住舒服點。”
木寒夏就沒再說什麼。
林莫臣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了她一會兒,說:“晚上下班我再來看你。”
“嗯。”
這是MK向風臣注資的第二天,傑克已飛回美國,後續合作由專人負責與風臣推進。所以這一天,林莫臣也格外忙碌。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總是時不時地想起木寒夏。
想起昨晚的一夜痴纏,他會微微失笑。
可直覺又告訴他,木寒夏有哪裡不對。即使她今天應允搬回他的身邊,卻不像從前,令他有十拿九穩的篤定感。
——
MK向風臣注資的事,老方昨天就得知了。他也只微微一笑,沒有多過問。只是今天,秘書向他詳細匯報這項經濟建設方面的進展時,笑著提到:“說來也是挺戲劇化。我聽風臣那邊的匯報人員說,是林莫臣的一位紅顏知己,拉來的投資呢。”
老方全當不知道,笑著問:“怎麼說?”
秘書答:“江城的永正集團,您可能也聽說過。永正的千金程薇薇,也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聽說是她跑到創業咖啡館,找到了伯特先生的投資。”
秘書向來是老方心腹,也知道老方跟木寒夏的忘年jiāoqíng。老方看一眼他,忽然變了臉色:“從哪裡冒出個程薇薇?伯特是我介紹給風臣小木的,跟別人有什麼關係?”
秘書輕聲問:“那需要我給林莫臣打個電話提一提嗎?”
老方想了想,說:“我會處理。”
下午,老方和木寒夏約在一家茶館見面。
木寒夏微笑如常:“突然召見,有什麼事啊?”
老方打量了她兩眼,目光溫和:“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否則以你的機靈,不可能全無動靜啊。”
木寒夏一愣。她這幾天的確完全沉浸在與林莫臣的那些事中。現在老方這麼一說,她也隱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