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安陷入了沉思,他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家庭,父母是公司職員,家境條件屬於小康水平,不好也不壞。
難得的是,張振安的父母非常開明,比起學習成績,他們更在意的是獨子的品行。他們從不強求兒子考第一,只希望他能結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開開心心地度過人生的每個階段。
在如此寬鬆的環境下,張振安從不曾想過自己長大之後要做什麼,毫無人生規劃,他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天天上課,不能玩遊戲。
他的父母知道張振安玩遊戲,沒攔著他玩,只規定他必須每天在十一點之前睡覺,生活費僅僅夠他吃飯,沒錢去充值遊戲,別的就不管了。
張振安是懂事孝順的孩子,他是愛玩遊戲,但不是那種氪金的玩家,自家經濟條件擺在這裡,父母給的生活費剛好夠他吃飯,充值了遊戲就意味著他要餓著肚子。
他跟謝凡之流是不一樣的,他無法心安理得地白吃白拿高瀚的東西,總會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回饋高瀚,所以高瀚才會對他另眼相待,選擇跟他做同桌。
高瀚是錢多了不怕燒,但他不是人傻錢多的傻子,誰對他真心,誰對他假意,他分得出來。對待真誠的張振安,他是願意拉這個朋友一把的。
至於謝凡,高瀚知道這個看似大大咧咧的、嘴上沒把門的男孩子心眼子比針尖還小,還特別愛妒忌人,屁大點事兒都能讓謝凡患上紅眼病。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高瀚看透了謝凡的品行,沒多在意,在他眼中謝凡不過是同班同學而已,他的錢多的是,讓謝凡偶爾占點便宜也沒什麼。
張振安想了一節課,下課的鈴聲將他從沉思中拽出來,看向仍在認真做易錯題的高瀚,有些緊張地問道:“瀚哥,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你覺得你最擅長的事是什麼?”高瀚擱下筆,側頭看向神情窘迫的同桌,
張振安想不出來,他對自己缺乏準確的認識。
高瀚看向仍在埋頭學習的顧瑤,難得來了興致,又問:“我問你的時候,你腦子裡第一件冒出來的是什麼事兒?”
“額……”張振安嘿嘿笑著抓了下後腦勺,挺不自在地說,“瀚哥,說出來你別笑話我,我覺得我挺擅長傳八卦的。”
高瀚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那你可以做記者。”
“狗仔嗎?”
張振安的眼睛唰一下亮了,“我好像很適合這個職業誒。”
他這人天生對各種八卦存著強烈的好奇心,總想著刨根問底,還特別擅長總結歸納。
高瀚涼涼一笑:“你別拿那套東西用在我身上就行。”
“嘿嘿嘿,瀚哥,我保證不會再犯!”張振安蹭地一下站起來,態度特別誠懇地表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