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晚上穿嚴實點兒，我把皮毛的衣服給你找出來。」馮嬸兒為了他們行動方便，做了兩套短打式的皮毛衣服。前兩天木白把扣子都換上，穿著就更暖和了。
吃過晚飯，木白看著蕭墨換好衣服，又把防寒六件套穿戴好。木白不顧蕭墨的阻攔，堅持送他到外院門口，看著他走遠才回到房間裡等候。
蕭墨不在家，木白覺得房子空曠得很。他把客廳里的爐火拔亮，又在爐子上煮了紅棗粥，等蕭墨回來給他暖暖胃。
蕭墨沒從橋上走，他直接從河面上走過去。這個時候的河面凍得很結實，落葉沾在上面不滑腳。
蕭墨從馮叔那裡知道，村里幾個不怎麼地人家的位置，尤其是蕭成發家他記得很牢。這個時候的村里已經沒什麼人，蕭墨借著暗角的遮擋，很快摸到了蕭成發的家。
蕭成發家院牆不高，蕭墨很容易就跳了進去。只有正房有亮光，蕭墨看了下四周摸過去。院子裡看著還算整齊，可四周看不到的地方又亂又髒，蕭墨小心地繞到窗下。
「他們家今天又有人離開，也不知道怎麼總有人過來，別是和哪裡勾結賺的黑心錢吧。」房間裡只有喝醉的蕭成發自己在那裡嘟嘟嚷嚷，「這要是告到縣太爺那裡，我就發啦。」
蕭成發的媳婦兒聽不下去，被蕭成發的父母逼著進來勸說，「人家的事和我們沒關係，亂告也是要挨板子的，你可不要胡說。」蕭成發媳婦兒站在房門口小聲說著。
蕭成發把手裡的骨頭扔向他媳婦兒，「就你明白，明白怎麼賺不來錢。女人家家的多什麼話，滾一邊兒待著去。」
「不成，不能看著那兩個人就這麼越過越好。」蕭成發扣上帽子裹上大棉襖往外走，「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蕭成發的爹媽和媳婦兒攔不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出門，蕭成發他爹拍著大腿罵，「怎麼就不能消停點兒，人家爹媽在世的時候都沒得了好，小狼崽子更狠懂不懂。」
蕭墨在外面聽了，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轉身跟上了蕭成發。他到要看看，村長和蕭成發是不是同樣的人。
第六十九章
月朗星稀的寒夜，北風夾雜著偶爾的狗叫聲，聽的人越發心驚。蕭墨不遠不近的跟在蕭成發身後，村裡的路不如他們家那邊平整，稍不留心就會被絆一下，蕭墨走的一心兩用。
蕭成發被風一吹酒醒了大半，他裹緊身上的棉衣抱著兩肘頂著北風往村長家走，「等弄到錢，我也買皮毛大衣穿。」他七拐八拐的走到村長家門口伸手拍門。
蕭成發拍了好幾下，才聽到裡面有人過來開門，「是我，我找我叔說點兒事。」村長的二兒子蕭成吉走過來打開門，「什麼事兒啊大發哥，這眼看著都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