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睜開眼睛把毛氈弄成有人睡覺的形狀,他把外袍反穿露出裡面的黑色內襯。蕭墨提氣上了號房,他奔著聽到的木白號房的方向,蕭墨輕點號房的交接處去尋找木白。
只吃白米飯讓木白的胃感覺有些反酸,他縮成一團輕輕揉著腹部,還有幾頓飯就能出去了,他一定能堅持到底。他現在不去想是誰在害他,等他考完試以後蕭墨肯定能查出來。
好想蕭墨啊,不知道他的飯菜有沒有問題。不過,木白並不擔心蕭墨,因為蕭墨那裡有吃的,只要他好就成。
木白迷迷煳煳間感覺到嘴邊有東西,他嚇得立馬睜開眼睛,蕭墨的笑臉就在他的眼前。木白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蕭墨豎起食指比在唇前,他拿著吃的讓木白快吃。
木白張嘴接過來,是咸香的菜糰子,溫熱的口感卻沒有什麼香味兒傳出去,木白連著吃了兩個才停下。他胃裡的酸楚感被安撫下去,木白騰出手抓著蕭墨的胳膊。
號房狹小,蕭墨縮成一團蹲在木白面前,他府身貼在木白耳邊說話的時候,就像在親吻自己的戀人。
木白被蕭墨的氣息所籠罩,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被放大,這感覺既緊張又刺激,木白不自覺地蜷縮著手指腳指。
「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還來給你送飯。」蕭墨感覺到木白的臉有些冰冷,他側過臉和木白相貼溫暖著木白。
他自己從來沒讓木白吃不好飯,來科舉還能被人算計,蕭墨心頭的怒火可想而知。眼下的情況蕭墨不能給木白任何壓力,一切都隨著木白的心意,他全力支持木白的做法。
只是蕭墨明白,以木白的心性,不到萬不得已木白是不會放棄科舉的,木白更不會讓他放棄科舉。他的木白啊,蕭墨把頭埋在木白頸間深吸一口氣,這才平復他心裡的暴怒。
龍有逆鱗觸之即亡,木白就是蕭墨的逆鱗。沒有人能在傷害木白以後全身而退,蕭墨決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木白能聞到蕭墨的氣息里殘餘的豆腐味兒,「你吃的豆腐里沒問題吧?我吃的那份加了蜂蜜,所以故意弄掉不吃。」出發前,木白給蕭墨準備十多瓶靈泉水,就是以防萬一的。
蕭墨目光一凜,他虛抱著木白的動作化為實際,「我那邊沒事兒,既然這樣,你更要小心為上。實在不行就退出考試,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蕭墨說完真有這個打算。
木白輕輕搖搖頭,「不用送飯太危險,我能堅持住。」他側頭親了親蕭墨,「相信我。」兩個人唿吸交錯,四目相對。
木白毫不懷疑,只要他說想離開,蕭墨就會放棄考試和他一起走。他們並不是只有科舉一條路,或者說在其他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的安全永遠排在其他事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