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茹和錦繡住的院子比蕭墨家的老宅還要大,除了住的地方,其他都是空地。這兩天兩個人收拾完行李,就帶著小花在院子轉來轉去的,商量著要給小花搭個鞦韆,還想種些花和菜。
木白一聽就笑了,「你們住的院子想怎麼布置就怎麼布置,需要幹什麼體力活就找孫叔,他管著工匠,吳叔管著保衛。還有啊,咱們村裡的地每個人五畝,你們要是在這裡長住就挑兩塊地,自己種不了也可以佃出去或者僱人種。」
這是木白和蕭墨商量好的,村裡的地一部分是他們的私產,大部分是村裡的公產。至於怎麼分配,就目前來說人均五畝地還要剩餘很多的土地。
「那敢情好,農家人最看重的就是土地,曾嬸兒家和馮大妹子可高興了。」韓茹摸著肚子笑著說,原來那兩家人只在院子裡種些糧食,沒有大片的土地,現在能分到地指不定怎麼高興呢,老百姓的日子就是這麼簡單又容易滿足。
面具男曹峰單人獨騎離開京城半個多月了,眼看著就要進入東北地界,這一路上他看到百姓流離失所求告無門,而那些官宦人家歌舞昇平揮金如土。
曹峰不由得擔心,老皇上給他的那些錢他能否保住。畢竟,從今以後他只是曹峰不再是皇宮暗衛,有點兒什麼事他只能自己去應對。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找個小村子安享餘生。天下這麼大,還能都是不公之地?實在不行,他手裡還有劍,不至於被人欺負到頭上都還不了手。
嘯嘯馬鳴響徹在夕陽下的山路上,兩邊的樹葉沙沙作響,路旁的界碑提醒著曹峰,前面就要進入李向的封地。
曹峰一夾馬腹,「奔雷加把勁兒,要不然咱們就要露宿街頭了。」
黑色的奔雷一甩頭,馬鬃揚出流暢的弧度,有它在他們怎麼可能露宿街頭呢。一人一馬躍過界碑繼續向前。
人的名樹的影,要想在一群男人裡面取得話語權,僅靠名氣是不夠的。蕭墨來到王強掌管的訓練基地的時候就明白這一點,這段時間陸續還有人過來,現在這裡已經有了百十來號人。
蕭墨這一天和其他新兵老兵一起訓練,所有的項目他都獨占鰲頭。最後一項負重跑,那些人憋著一股勁兒,他們是農家子弟出身,別的不行,這腿腳一般人都比不過。這蕭公子看著金貴,就算體力好也不一定跑得過他們。
他們的訓練基地就在山腳下,跑圈兒圍著大山跑,沒有五公里也差不多。負重更是簡單,木樁子什麼的背身上,想要偷懶都不成。
蕭墨剛出發的時候就是按照自己習慣的速度,不爭先也不落後。有那顯擺的故意跑到蕭墨前面,蕭墨就當沒看到節奏都沒亂。越往前跑掉隊的人越多,等到後半程只剩下零星幾個人在前面領跑。
「這還是人嗎?練了一天他不累嗎?老子都要累吐血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走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