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陳風從懷裡掏出永壽宮的金牌舉到小窗那裡,「是這個吧?」
「是,請問您兩位怎麼稱唿?有腰牌嗎?後面的幾位不能進來。」守衛一笑,「職責所在,請兩位配合一下。」天牢重地,能送到這裡的哪個不是皇親國戚的。
陳風和東七明白這裡的規矩,他們兩個分別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並報上自己的姓名和職位。裡面有人將這些都記錄在案,確認沒有其他的問題以後,才打開沉重的小門。
「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們去去就回。」東七交待著其他人,「您兩位放心,我們就等在這裡。」他們邊說邊往陽光曬得到的地方走,「我們暖和暖和,呵呵呵呵……」
陳風尷尬地笑了笑,他和東七邁步進了天牢院內,「李哲關在何處,他現在怎麼樣?」
第二百三十章 相似的一幕
能怎麼樣,失去了自由以後才知道自由的可貴。李哲被關在單獨的一個房間裡,這裡有床有窗還有椅子,除了門窗上的欄杆和門外的監視之人,這裡沒什麼不妥。
李哲坐在後窗那裡一身棉麻素衣,他的頭髮雖不至於凌亂卻也沒有了往日的光澤。短短一天過去他就清瘦許多,連眼睛看著都大了不少。
他透過摳開的窗紙在欄杆之間的縫隙間看著天空,原來雲的形狀是會變換的,風大的時候雲會走的很快。李哲都不記得上一次看天空是什麼時候,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過天空這麼大。
以前,他一直都俯身看別人,他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強大的人。他可以強大到看不見別人的生死,也看不到別人的真心或者假意,只要對方能為他所用就好。
可現在,他看著天空看著天空中略過的飛鳥,他才覺得自己可笑,蒼穹之下人如螻蟻。他一個二皇子,在天下人眼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或許真如那個少年所說,刨除他的身份他沒有一樣值得別人看重。如今他落入塵埃之中,只等父皇安葬的時候,他也要上路了。
不知道他離開以後,他娘的日子要怎麼過?或許以她娘的性格來說,也許會選擇……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繼續做母子。只不過,他期盼來生不入富貴家。
若是木白知道李哲此刻的想法,他一定會攔著李哲,「在哪個階層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做什麼樣的人。富人中有為富不仁的人,窮人中也有不食嗟來之食者。心沒放正之前,還是別急著投胎的好,要不然就會害人害己。」
世人總以為這輩子沒過好,下輩子可以投個好胎。孰不知今生的事今生了,誰又能知道有沒有來世呢?就算有來世,老天爺憑什麼就會給你個好指標呢?憑你前一世的不努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