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蕭墨和木白難得地沉默了,他們兩個人都想到了洋船利艦破開國門的那段屈辱的日子。他們雖然不是親歷者,卻也從老一輩口口相傳中知道那時的慘痛。
有些事從根兒上糾正或者說預防要好一些,或許這就是他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許這個時空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可誰又能知道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呢?
侵占有時候並不需要武力,也許是文化也許是經濟,那樣的後果也許更可怕。所以,蕭墨和木白希望自己能多做一些,不為別的,只願後世子孫能不被欺侮。
「怎麼了,看累了啊,沒事兒,等拿回家你們抱著看都成。」李向和周全從外進來,多寶讓人趕緊上早膳,包子、餃子、餛飩、粥、小菜什麼的擺了一桌子,看著樣多量不大。
李向帶頭開始吃早飯,「這運動開了,早飯都能多吃兩口。再有兩天就是大典了,你們兩個也別出宮了,就在這裡陪著我們,有什麼事兒等大典結束以後再辦。」
「好啊,我們正好休息兩天。」蕭墨給木白剝了個雞蛋放到他的碗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當初我們走的時候,師父擔心我們兩眼一抹黑找不到幫手,他給了我一封信。
我們到了這裡以後就直接進宮了,也沒有去找信上的人,李哥你看?」沈濟能推薦的人自是不用說,那都是能獨擋一面的人才。不過現在的情況複雜,他們能不能用上不好說。
「這個簡單,你把信給我,回頭大典結束以後,慢慢換上我們自己的人。」周全邊吃邊說,他們離開京城太久,只能徐徐圖之不引起各方注意。
「好」蕭墨只管把人舉薦上,至於能不能用就不是他所考慮的事情了。
他們四個吃了頓安靜的早飯,飯後各處來確認大典當天的事情,蕭墨拉著木白就跑掉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別插手的好,畢竟他們只是穆王的朋友,還是個白身。
他們兩個也沒去別的地方閒逛,而是回到了他們自己的院子。多福正帶著人清掃院子,蕭墨和木白兩個人坐在一邊省的礙事。
木白單手撐著下巴,「你說,昨天的事過了,不會再有什麼事發生了吧?還有兩天可就慶典了,沒人那麼想不開吧?」
蕭墨捏著木白的手指當琴彈,「那可不好說,不是有那麼句話嘛,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蕭墨掃視了下四周的宮殿,那隱約可見的飛檐斗拱下可都是久居深宮之人。
木白瞭然地點點頭,「看來我們還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啊。」畢竟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有暗箭射出呢。
「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喜歡這樣勾心鬥角的日子呢,恐怕就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吧?」木白想到那樣的情形就覺得嚇人,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