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反而不當回事,他繼續寫寫畫畫,「你怎麼這麼笨呢?他們再能摟錢不還得歸你管嗎?你就當他們是為你攢的錢就成了唄。
看問題要從多角度出發,要不然啊,你得被他們氣死。再不然你就像我一樣舉起大刀,看哪個不順眼就咔嚓哪個。」李天佑斜瞥了眼李向,「當個皇上只能讓別人生氣,幹嘛自己生氣?」
李向被他爹教訓得直迷煳,他真佩服他爹這不講理的霸氣,「還是您老厲害,我可不敢隨便咔嚓人,我還得替我娘我弟弟積點兒德呢。」
真是親爺倆,噎人一個比一個熟練。李天佑的本體被氣得漲大了兩倍,人家小兩口當看不見一樣繼續研究先收拾哪家好,哪家的錢多能用上。
最後李天佑只能自氣自消又縮回原樣繼續寫寫畫畫,李向和周全在對面用紙擋著臉偷笑。人鬼殊途,他們反而以這種方式了解對方。
他們沒有要彌補過往的意思,畢竟發生了的事誰都不能當沒發生。李天佑也不是糾結的人,他是對不起李向,可這也不能否認他是李向親爹。
現在他們兩個只是互相配合坑人,把他們李家失去的東西拿回來。用這些東西去建設國家,去做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在這一點上,他們爺倆配合的很默契。
「哦,差點兒忘了說,那個方明宗身上藏了一小瓶毒藥。你們抓他的時候要搜出來,以免他服毒自盡。」李天佑可算是想起來這件事了,他提醒李向和周全。
「能想到他會這麼做,也不看看他們家幹了什麼事兒。事情被揭出來以後,他不自盡也得砍頭。也不知道那個方侍郎怎麼想的,里通外族的事都能做出來,真是令人不恥。」李向恨恨地說道。
李天佑瞥了李向一眼,「你怎麼說我來的,殺人不是唯一解決問題的辦法。除了該殺之人,也要讓犯錯的人發揮他的最大價值。」李天佑接著寫寫畫畫,「有時候活著比死了受罪。」
李向微微一愣,他琢磨著李天佑的話。周全在旁邊拽了拽李向的袖子,「方明宗是被派往關外的,他肯定知道關外的許多事情,這比我們盲人摸象可方便多了。這樣的人先抓起來再說,要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再咔嚓了也一樣。」
李向點點頭,「這個可以有,反正大權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皇宮裡的清晨有悠揚的鐘聲提醒著人們該起床了,木白平時最討厭擾人清夢的鐘聲,今天他卻伴著鐘聲而起,「蕭墨快起床,咱們吃過飯還要去看熊貓。你說,我要不要給它帶禮物?」
蕭墨張開迷茫的睡眼,對上的就是木白亮晶晶的眼睛。蕭墨伸手按下木白的後頸靠近自己,「我和熊貓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