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點點頭,「明白,就說你們是送我過去看病的。」
她們這邊收拾著,墨池先回去照顧嘎拉。丹珠讓拉姆把匕首帶上,她從抽屜里給唐念又拿了一把彎刀,「這把刀小巧一些,遇到事的時候你一定要下得去手。」
唐念接過刀的手微微有些抖,「我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唐念深吸一口氣拔出刀,燭光映過刀面反射出亮眼的光線,「真是把好刀。」唐念合上刀揣進懷裡。
有了武器防身,唐念的心安穩了許多。她們三個穿戴好熄滅了蠟燭,在夜色的掩飾下悄悄的來到了墨池這裡。
藥還沒有好,嘎拉把能注意到的細節捋了又捋,等丹珠她們來的時候,那個下藥的人已經浮出水面。
墨池也把他下午看診時候發現的問題說出來,兩相對照就鎖定了一個人。丹珠和唐念湊在一起,「現在抓還是再等一等?」
「明天上午先看一看,若是確定了就在中午的時候把人悄悄抓起來。」唐念一握拳,丹珠表示同意,「嘎拉明天來墨池這裡幫忙,墨池把嘎拉照顧好就成。」
嘎拉喝著墨池給他熬好的藥,「行,我一會兒喝完藥就先回去了。」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一切都要悄悄的布置。
在丹珠她們離開前,墨池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有沒有一種可能……」
丹珠和唐念看著欲言又止的墨池,「什麼?」
墨池拿起一片烏頭草,「我要是這個人就不會下這麼大的劑量,他會不會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呢?若真是這樣,那他肯定不是單獨混在棄民里的。」
事情太過巧合,墨池不得不這麼想。他是部落里的醫生,就算年輕沒經驗也是個醫生。這麼大劑量的烏頭草引起的腹泄一定會被看出來,那對方下藥的原因就值得探究。
「也有這種可能,我們會問問看。多謝你的建議,最近部落里的事你也幫著留心一下。」丹珠對墨池點頭致謝,然後她們三個就離開了墨池這裡。
晨曦初起,紅燭燃燼了最後一點亮齊齊熄滅。床榻上的蕭墨和木白交頸而眠,兩個人滿足又親密地沉睡著,就連大公雞的叫聲都沒讓他們兩個清醒過來。
這天晚起的可不止他們兩個,直到旭日高升之時,各處的院子才漸漸有了動靜。蕭墨和木白洗漱過後穿著情侶裝下樓,兩個人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不可言說的親密。
結過婚的都懂,其餘幾個小的只是覺得他們哥哥的感情更好了。小凳子和黑臉給大家準備的是銀絲面和花卷還有肉沫蛋羹,幾個小菜上來看著特別有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