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那眼裡爆發出的光,讓他身上的寂寞消失了幾分。
程殷在不遠處看到這樣的場景,他輕嘆一口氣,他快步來到宗德業的面前。
「宗院長,讓您久等了,這個是手記。」
他把昨天晚上紫雲芯連夜寫得手記拿出來放到宗德業的顫抖的手上。
宗德業懷著激動顫抖的手打開手記,打開了五次才終於翻看第一頁。
熟悉的字跡呈現在他的眼前,沒一會,他的視線被淚水煳住。
程殷見狀拿出一張手帕遞給宗德業,「宗院長,不要難過了?這個手記的主人是您的什麼人?」
宗德業接過程殷的手帕把眼淚擦乾淨,「真是好孩子,手記的主人是我的徒弟,也是當年最厲害的鑄造師。」
他的手緊緊的抓住程殷給的手帕。
一想到紫雲芯,他的心就在痛。
宗德業平復一下心情,他低頭看手記又抬頭看了一眼程殷說,「這個手記你看完了嗎?」
他看到程殷點頭,眼裡帶著慈愛說,「不錯,你看完了,我可以花錢把它買下來嗎?」
當年,紫雲芯突然被聖殿追殺,連同他留在聖院的東西也全部被摧毀,他好不容易見到紫雲芯有關的事物。
他就想要把這個手記留在他的身邊,也讓他有一個紀念。
程殷的點頭答應,「不用給錢,這宗院長徒弟的手記,自然要回到宗院長的手裡。」
這句話讓宗德業熱淚盈眶。
手記是回到他的手裡,那他的徒弟呢?
宗德業沒有心情在跟程殷的聊下去,他和程殷說了一聲失魂落魄的回到聖院。
程殷看著宗德業離開的背影仿佛蒼老了許多,他的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角落。
剛才那裡有一個人,是白向晨的氣息。
魏熙探出他的腦袋擔憂的說,「相公,手記會不會被白向晨給搶走。」
一隻手指出現,把他按回去。
程殷的聲音帶著無奈說,「應該不會,還有,不要突然出現,等一下神族的人來我這裡發瘋,你被發現怎麼辦。」
現在就算是進入學院,他也不敢讓魏熙出來。
實在是害怕神族的人來到他的面前。
這幾天他去參加比賽,可是清楚的感覺到神族對他的監視。
魏熙順勢回到程殷的頭髮中,他也在程殷的腦海嘀咕著。
「相公,那兩個神族真是奇怪,你比賽多久,他們就盯著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