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冷意讓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雙枯乾蒼老的手隔著紅蓋頭摸上了樓延的腦袋,樓延下意識地想要攻擊回去,但他想到自己僅僅只有23點的精神力,硬是把所有動作給忍了回去。
這隻手檢查過了樓延的蓋頭,又去看樓延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膚。樓延不由慶幸自己洗澡洗得還算認真,足足一分鐘之後,沒檢查出什麼錯誤,這雙手才收了回去,開始檢查傅雪舟。
很快,詭異冷冷的聲音響起:「新郎衣服上怎麼濕了一塊?」
樓延頓時漠不關心地看起來了戲,甚至想讓詭異和傅雪舟趕緊打起來。
卻沒想到傅雪舟道:「新娘弄濕的。」
樓延:「……」
這裡面怎麼還有他的事?
詭異冷笑兩聲,陰森問道:「新娘子,你為什麼要把新郎的衣服弄濕?」
樓延正在思索怎麼回答,傅雪舟輕笑一聲,又輕飄飄地回答道:「夫妻情趣。」
紅蓋頭下,樓延冷笑不已。
去你的夫妻情趣。
但這話似乎讓詭異接受了,詭異的聲音突然從陰冷變得喜氣洋洋,「那就請新郎掀開新娘的帕子吧!」
樓延眼前的紅蓋頭倏地被掀開拿掉,入眼的就是傅雪舟俊美的面孔。樓延餘光往周圍掃去,見到了屋內中間站著的一個矮小的婆子。
這個老婆子不過一米多高,臉上的五官融化一樣胡亂分布著,眼睛一上一下,嘴巴在下鼻子在上。它的雙眼沒有眼瞳,全是眼白,一米多長的雙臂垂在身體兩側,剛剛好能碰到地面。
老婆子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露出滿口的大黃牙,隨著她說話,一股腐爛的臭味從她嘴裡瀰漫,「新郎新娘快上床啊。」
樓延一愣,上床?
是啊,新郎新娘怎麼能不一起躺床上。
只不過,那個上床的對象是樓延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的傅雪舟罷了。
樓延沒動,傅雪舟也沒動。老婆子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全是眼白的雙眼瞪得越來越大,鮮血從她眼睛裡流出,在猙獰皺褶的臉上蜿蜒而下,「新郎新娘怎麼不聽話?」
從鮮血從她眼睛裡出來的開始,屋內的燭光就開始劇烈搖晃,整個屋子的光亮緩緩變成了紅光。
「滴答,滴答。」
屋內的深紅家具也開始往外滲出了血。
原本沒有一點喜氣,不怎麼像婚房的房間轉眼就冒出了很多應景的「紅」。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