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點本就敏感,被冷風一吹,熱霧一激,尤其是當傅雪舟的目光也放在上面的時候……它好似若有所覺,被刺激得前所未有的挺硬,在空氣中顫顫巍巍地立起,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它的主人尚且沒有發現,就對主人對面的銀髮青年看了個乾乾淨淨。
傅雪舟定定看了幾秒,看得樓延都有些不自在。樓延心裡升起怪異的感覺,本能地放下手扯下衣服,皮笑肉不笑,「除了腰和胸膛,其他地方也不是沒有碰過,還要不要我給你指一指下一個地方?」
傅雪舟和他對視一眼,眼眸一垂,視線又落到了樓延的胸前,「扯起來。」
樓延:「……什麼?」
傅雪舟舉起手裡的蓮蓬頭,淡淡地道:「把衣服扯起來,洗乾淨。」
……真是個神經病。
樓延忍辱負重地重新將衣服拉起。
有些微涼的水流兇猛地噴到胸前,將上身本就潮濕的衣服再一次澆濕,也讓樓延打了一個激靈。
傅雪舟和樓延靠得越來越近,樓延只覺得他的目光有如實質一般,帶著讓他焦灼的熱意,從胸膛遍布全身。背後的鬼婚契紋身隨著傅雪舟的靠近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熱……這一方狹窄的空間裡,空氣都好似被鬼婚契紋身所傳染,瀰漫上了令人窒息的熱意和急促。
樓延抓著衣服的手越來越用力,指骨發白,皮膚泛著紅意。他仰頭吐息了一口熱氣,大腦有些缺氧的眩暈。
等到這一次的「清洗」結束時,傅雪舟舉著蓮蓬頭的手與樓延的胸前也不過還剩一個伸手就能摸到的距離。
樓延看了身前男人一眼,拉下了淌水的上衣。被水浸濕的衣服冰冷,往身上一貼,更加刺激皮膚。
傅雪舟的手指摩挲著蓮蓬頭,「還有哪裡?」
樓延看著他,眼睛閃了閃,心中不由想到:他開始上鉤了。
樓延故作厭惡地偏開眼睛,冷冷吐出兩個字:「後背。」
傅雪舟腳步往前微微移動,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貼近。
樓延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在傅雪舟的鼻端。
這味道很熟悉,是這一層洗髮水與沐浴露的香味,整個浴室里都是這樣的氣味,連同傅雪舟身上也是。
但這味道到了樓延的身上,卻好似有了一絲微妙的不同。
傅雪舟嗅到這個味道,垂眸從樓延脖頸上雪白的肌膚划過,探頭看向樓延的後背。
樓延餘光往他臉上一瞥,傅雪舟的面具此時此刻與他的臉不過一個指節的距離。
就是現在!
樓延猝不及防地抬手,快速地從傅雪舟的臉上摘下了那張沒有五官的獵人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