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延的動作稱不上嫻熟,也稱不上厲害。但他的舌頭靈動,唇瓣柔軟,溫熱而香甜,輕而易舉地迷惑著傅雪舟沉浸。
傅雪舟不知不覺地鬆開了掐住樓延兩腮的手,轉而放在了樓延的後腰處,緩緩收攏著樓延的腰部,後腰處的衣服被他的手掌揉得皺皺巴巴。
鬼婚契紋身的熱度已經從背後蔓延到了他們的全身。
樓延毫不抗拒傅雪舟的舉動,似乎是被鬼婚契給徹底迷惑住了一樣。他非但沒有阻止傅雪舟的手,反而眉眼含笑著覆蓋傅雪舟的手,從這隻手的手背順著往上爬行,指尖划過的地方帶起微微酥麻癢意。
傅雪舟的呼吸明顯沉了沉。
樓延眼裡閃過笑意,他敷衍又撩撥地帶著傅雪舟的舌尖動了動,抬起雙手重新搭在了傅雪舟的肩頭。
這一次,傅雪舟並沒有阻止他,因為傅雪舟和樓延心知肚明,樓延的精神力不足以再使用一次詭異能力了。
樓延雙眼幽暗,他的餘光瞥向角落裡那堆黑色獄警服,眼中一閃,忽然雙臂撐著傅雪舟的肩膀借力,長腿盤上了傅雪舟的小腿。
傅雪舟身體一頓,他從樓延的唇內退開,將樓延往上一抬抵在牆壁上,雙手托著樓延的大腿處防止他滑落,然後低頭靜靜地看著樓延。
男人的身形瘦削高挑,陰影籠罩下,正好遮住了樓延的身體。
此時此刻,傅雪舟的臉上再也無法帶上無情無欲的假面。他的面上泛起薄紅,瞳孔漆黑到泛起微不可見的猩紅色,俊美面容上輾轉出來的晦暗神色表露無遺,幾乎讓被他注目的人能「騰」地一下全身燒起火,只想和他一起沉淪。
樓延的唇內被帶出幾縷銀絲,他懶洋洋地靠在牆上,黑髮凌亂,唇色被親得殷紅。長而直的雙腿從傅雪舟的腰部穿過,懶懶垂落在傅雪舟的腿後。
樓延抬起手隨意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衝著傅雪舟挑了挑眉。
傅雪舟眼中有東西浮浮沉沉,他再次俯身咬住了樓延的唇。
樓延鼻息炙熱,藉助傅雪舟雙手托舉他的力氣牢牢將雙腿纏在傅雪舟的腰間,等傅雪舟將他完全抱起來的時候,樓延往前一靠,下巴抵在了傅雪舟的肩頭。
好燙……
無論是他的身上還是傅雪舟的身上,溫度都很燙。
樓延側頭,輕輕咬上了傅雪舟的耳朵。他這一次沒有咬破傅雪舟的皮肉,但樓延的喉中卻好像升起了當初撕咬傅雪舟耳朵的血腥氣味。樓延舔舔唇,倏地攥緊了環住傅雪舟脖子的手臂,雙腿用力絞動傅雪舟的腰部,整個人往後一墜,運用全身力量巧妙地把傅雪舟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傅雪舟的背部砸到了地面,壓住了樓延的囚犯褲子上。
樓延坐在傅雪舟的身上,整個洗澡隔間只有那麼大一點的地方,他伸手就能夠到他之前放在角落裡的獄警衣服和獄警衣服下面的精神力針管。
樓延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鑽入獄警衣服裡面去摸最下方的精神力恢復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