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樓延:「……???」
傅雪舟這是不是在嘲笑他?!究竟哪裡不一樣啊?明明從外形到顏色都一模一樣啊!
……不對。
他是來追究傅雪舟派這隻蝴蝶過來偷窺他這件事的,而不是他畫的蝴蝶到底像不像實物這件事。
樓延把話題扯回來:【這隻蝴蝶果然是你的,所以你承認你用它過來監視我了?】
【不是監視。】
樓延咄咄逼人:【不是監視,那就是偷窺?】
傅雪舟一時沒有回覆這句。
樓延好似抓到了傅雪舟的把柄一樣,步步緊逼:【承認了?沒話說了?傅雪舟,剛見完面分開,你就用這種手段來偷窺我?就這麼想我嗎?呵呵,想我就正大光明自己來我面前自己看,用這種手段你惡不噁心?】
樓延說完這句話,忽然感覺空氣溫度變得很冷。他抬起頭一看,卻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不是他臥室內的環境,轉而變成了另外一間陌生的臥室。
牆面很白,地面是棕紅色的木質地板。牆角處放著一個書桌和一個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種厚厚的資料書籍,有《飛行原理》《飛行結構與系統》《飛行員日記》……也有好幾本國內國外的名著。
書桌上放了一個落了灰的檯燈和一個同樣落了灰的戰鬥機模型,從這一角就能看出來,這大概是個大學生的房間。
樓延仍然坐在一張床的床邊,他低頭看了看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倏地扭頭一看,看到了赤.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的傅雪舟。
傅雪舟的腰部以下蓋著薄薄的被子,在淡紫色被子的映襯下,他的上半身更顯得蒼白。之前被樓延撓出來的、咬出來的一些痕跡,在傅雪舟強悍的自愈力下已經完全癒合並消失不見,連個紅印子都沒有了。
傅雪舟手裡拿著手機,漆黑的雙眼和樓延對視著,「像這樣光明正大地來到你面前?」
那隻蝴蝶從傅雪舟的指尖飛起,繞著樓延轉了兩圈,拖出一道閃著金光的尾跡。
「它很喜歡你,」傅雪舟挑眉道,「懂了嗎?」
樓延聽出了傅雪舟話語裡藏著的潛義詞:它很喜歡你,所以它去偷窺你關我什麼事?
樓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這麼說,你沒有看?」
傅雪舟眼神閃爍一下,沒有說話。
樓延已經有些了解他了——一旦遇到傅雪舟不想解釋或者是被別人猜中了心底想法的時候,傅雪舟都會以沉默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