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樓延從北極回來,那樓延早晚會將詭異一隻只殺乾淨;但如果能讓樓延不再管詭異的事情和賀明浪跡在外,狂信徒足以和剩下的詭異們一同掌控世界了。
聽到屋裡的動靜,船長連忙打開門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什麼東西碎了?」
一看屋內滿地的狼藉和兩個人之間絕對稱不上和諧的氣氛,船長頓時滿臉尷尬:「呃,你們這是打架了?」
樓延放開了賀明的衣領,「賀明,我也是認真地跟你說最後一次,我們兩個人之間永遠不可能,如果這個朋友還能做下去,那你就趁早擺正心態。」
頓了頓,樓延道:「還有狂信徒組織這件事,你最好不要摻和了。他們就是一個邪.教,只要詭異消失他們再怎麼鬧也鬧不起來了,而詭異總有消失的一天,我跟你保證這一天不會很久。」
「……樓延。」
賀明複雜地看著樓延,心中的刺痛比想像來得還要深。
他知道,樓延這次說的是真話。如果他擺正不了心態,很有可能他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那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賀明緩緩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眸色深深地看著地上被撕碎的相紙,轉身走到了船長身邊,拍了拍船長的肩膀道:「兄弟,跟我去喝幾杯?」
船長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樓延,點點頭,跟賀明走出了房間,並且體貼地關上了門。
房間內,火盆里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燒著,暖意一陣陣驅散著外頭的冷意。
樓延一動不動地站著,低頭看向了腳下的相紙碎片。
印著傅雪舟臉的那片紙落到了咖啡中,緩緩被咖啡浸透成了褐色。
樓延冷冷地看著這張紙,只覺得傅雪舟這張臉每看一眼都讓他心中煩躁。他抬腳踩上了這片碎紙,輕而緩慢地在地上碾了碾。
傅雪舟……傅雪舟,他怎麼無處不在。
既然死了,那就好好地沉寂下去不行嗎?
男朋友?
哈,他算什麼男朋友?
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只有傻子才會當真。
樓延又想起來自己剛剛看到這張照片時的反應,有些不爽自己為什麼會表現得那麼過度。明明,明明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而已。
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紛雜的情緒,抬步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