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舟垂眸:「你說喜歡我,我聽到的時候很開心,但後面的話又讓我很難過。酒可以讓人忘記痛苦,但我喝了很多還是忘不掉痛苦。所以我來找你了,樓延。」
「我想了很久,也看了很多東西查了很多東西,最終發現你說得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並不般配。」
樓延心情有些沉重,他扯扯唇,「對啊,我們並不般配。從性格到習慣上,從年齡到身份上都不怎麼般配。如果我們在一起,有可能,不,是很大可能只會兩敗俱傷。」
所以明知不合適,還為什麼要在一起呢?
傅雪舟呼吸沉沉,他卻撩起眼皮忽然和樓延對視,「但不般配並不代表我們不可以相愛,樓延。」
樓延一愣,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從心頭迸發,他低聲笑了兩下。
「你說我自大又冷漠,你說你也是個自大且接受不了我掌控的人。這並不是阻擋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樓延,我以後會記得要給你解釋我的想法。」傅雪舟動了動,頂在樓延身體內的東西也跟著跳了跳,銀髮男人喘息了一聲,又吻上了樓延的唇。
空氣中的酒味更加濃郁了,醉人之餘帶上了絲絲甜味,傅雪舟不熟練地將自己的所有內在剖析給樓延看,然後用一種陳述的語氣跟樓延道:「樓延,我們可以在一起。」
——他就像在說一種事實一樣。
樓延有些出神地看著傅雪舟的臉,伸手將男人額頭汗濕的銀髮撫開。
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傅雪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焦躁讓傅雪舟的身體漸漸緊繃,神色逐漸變化,煩躁和緊張在他眉間閃過,但他忍耐住了任何逼迫的舉動和話語,就這麼耐心地等待著樓延的回答。
樓延又嘆了一口氣。
傅雪舟猛地攥緊了手,嘴角抿直,神色一瞬陰沉。
但下一瞬,傅雪舟就聽到樓延道:「你說得對。」
傅雪舟倏地抬眸和樓延對視,樓延朝他笑了。黑髮青年嘴角扯起,桃花眼微揚,整個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恣意和張揚。
他伸出手環住了傅雪舟的脖子,重重咬了一口傅雪舟的耳朵。
血的味道蓋住了傅雪舟眼淚的味道,樓延輕笑了兩聲,他鬆開了牙齒,又伸出舌尖輕輕舔過咬痕上的鮮血。
「不般配的人也可以相愛……那就讓我們試一試,看我們能堅持到哪一步吧。」
樓延吻上了傅雪舟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