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辰闭上了眼,但仍握着姜若的手,姜若看看他,突然使劲把手抽出来,还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不能喝还喝……”
可到底还是不忍心看他那样子,姜若去找了个毯子帮他盖上。
晚饭好了,姜若也给薛辰盛了一碗粥,把他推醒,“来,吃点东西,胃里只有酒会难受的。”
薛辰坐起来,机械地拿起汤匙慢慢喝,桌上摆着一瓷盆鱼片粥,一碟凉拌鱼皮和一碟酸豆角,两人沉默而专注地吃着。
“今晚我留下陪你吧,”薛辰突然慢吞吞地说,“我先睡定临的床。”
姜若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她也不放心他……
以前薛辰应酬喝了酒回来,她也会一整夜放心不下,生怕他枕的不舒服或是突然要吐。
以前大福元里一个叔叔,就是喝醉了被呕吐物堵住气管闷死的,姜若听说后就一直记得。
吃过饭姜若接到嫂子的电话,嫂子说姜洋已经到家了,这会儿正睡呢。又问姜若最近怎么样,让她不要见外,随时可以过来哥嫂家。姜若和嫂子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回头的时候见薛辰正笨手笨脚收拾碗碟,姜若怕他打了,一路跟着指挥他把碗碟泡到水池里。
等薛辰去洗澡的时候,姜若悄悄去定临的小隔间帮他收拾了一下,特意把垃圾桶放到床边的位置,又在床头柜上准备了陈皮水。
做完后她就退回了自己房间,做了会儿孕妇运动操,累的满头大汗双腿发软,最后气喘吁吁地靠在床上。
缓了口气后,她出去到浴室简单冲了冲,披着浴衣出来,正要关客厅灯时她看了看那个小隔间,它安静地在角落杵着。
不知道是不是三年婚姻生活留下的后遗症。关了灯路过隔间门的时候,姜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薛辰是不打呼的,可是喝了酒偶尔就会打,那就说明他枕的不舒服。
姜若没听到呼声和呼吸声,忍不住摸索着掀开帘子进去,由于小隔间没有顶,姜若房间门口的光照进来一些,借着这点亮姜若摸索到床边,床头黑乎乎的。
姜若先看了看她放的陈皮水,杯子已经空了。侧耳细听薛辰的呼吸声,他睡得很平和。姜若想去摸他额头的手停在半空中,以前每次喝醉他浑身就会发烫,夜里姜若总会时不时的摸摸他额头,怕他发烧,虽然每次一到早上他就恢复了正常体温,可姜若却总是提着心,有一次她又去摸他额头的时候他醒了,姜若的手一僵,薛辰却借着酒劲儿和她亲热了一回。
姜若收回手,有点怪自己想得太多。正要起身却感觉手腕被人握住,随后一股力量把她拉到一个滚烫的怀里。
未出口的惊呼被封在口中,他的气息四面八方的挤压过来,让姜若有些缺氧。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薛辰在她颈间喘息着。
姜若一愣,随即奋力推着他,“你别……还有孩子呢。”
在乎他……是肯定的,可姜若现在还不确定要跟他重新开始。
薛辰却很快摸索到她的浴衣带子,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道:“我之前查过了,前三、四个月过后就可以了。”
姜若小脸儿一皱,抬脚朝他的小腹蹬去。薛辰却先一步抱紧她,紧贴着让她不好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