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郭斯特分開,但珀爾卻和他想的是同樣的事。
珀爾可自私了。
她怕辰砂會忘記她。
所以哪怕最後留給他的結果是恨也好,愛也好,怨也好,哀也好。珀爾都可以一廂情願地認定他的孤獨被自己填滿,他的心情被自己左右。
痛苦,受傷,失意,絕望。
最後呈現的越殘酷慘烈,那他就越忘不了自己。
像這樣的肆意妄想就如瘋長的野草在珀爾心裡叢生興盛。
然後她就驕縱自滿地自誇道———啊,我真是個任性又自私,罪惡深重的女人。
……可是只要打碎失憶了就好了。
珀爾遠遠地就可以看到珀爾的身影,也可以看到他發現自己後眼瞳閃爍著光芒。
為什麼我的壽命會這麼短?
以前巴不得死掉了,現在我一刻都不想死,我連睡覺都不敢睡,我怕流失每一秒鐘,誰能告訴我如何永生不死?我找遍所有書籍了,上面都沒有。太殘酷了!太不公平了!
我為什麼就得記一輩子一生呢?
我來這裡的目的,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了?!越說越不知道了!?
這樣想著的話,辰砂真是一個既卑鄙又好運的傢伙。
現在不報復,更待何時?
辰砂還以為今晚和珀爾的夜巡就無果了,沒想到她還會來找自己。高興之餘,看到她向著自己的方向跑來,邊跑邊說道:“沒有人了哦。”
“??”辰砂懵得一逼,沒有來得及開口,嘴巴就被堵住了,“唔。”
珀爾的唇又軟又暖。
他不知道甜是什麼樣的味道,但他知道現在可以用甜來形容。
他修長的手臂牢牢地握住了珀爾的細腰。
“冬天要來了。”
“需要我給你暖床嗎?”
“////珀爾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