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
“不行!”辰砂斷然拒絕,“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你難道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嗎?”
“是的。”
辰砂早該知道,從第一天認識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溫柔斯文體貼有禮都只是假象,真正的她會掩藏所有的本性,在別人面前全部收斂起來。
“如果是這樣,我希望我從來都沒遇到你。”辰砂不甘地說著,說完他就後悔了。他其實不是那麼想的,他甚至不敢看珀爾的臉,怕看到讓自己刺痛的眼神。
“可是不管怎樣,就算你討厭我,我也會纏上你。”
就是這麼無賴,就是這麼無理取鬧,就是這麼理所當然。
早從一開始,珀爾就只認定了辰砂這個人。辰砂從遠古時代開始便是製作賢者之石的原材料。而賢者之石,在鍊金術士認知中,是可以治癒疾病的功效使人長生不老,又有將賤金屬變成黃金的能力。所以對於這麼一個神奇的人物卻做著無用功,依照珀爾的個性是不可能放著不管的。
“辰砂,我會思念你的。”
辰砂再也不知道對她說什麼好了。
珀爾的決定永遠不是能夠輕易改變的。
“我會在虛之岬等你。你如果回來,不管願不願意見我,我也一定會在那裡等你。”辰砂從來不知道這份感情應該如何定義,他不知道珀爾對他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原本這樣的感情就是會註定無疾而終。
珀爾偏著頭笑了笑,她的嘴角挽著繾綣而柔情的笑意。
“我記得了。”
十年對於長生不老的寶石人來說就是漫長無止的一小段時光。所有人都像是固定在畫像里的模樣,沒有發生特別的改變。但是記憶卻像發酵中的酒隨著時光越發醇厚而珍貴。
辰砂依舊只有夜晚才會從研究所出來,照例做著巡邏的工作。變化最大的也許是法斯吧。法斯依舊做著枯燥的博物志,大概一年也不會寫出十五頁。裝上假肢的他跑得特別快,不知道為什麼他不願意做以前最想做的戰鬥工作,可能是記憶缺失的原因。每天無聊就會去緒之濱逛。這十年間,緒之濱一直都沒有任何寶石出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裡像是長了什麼大家都特別喜歡的東西,總是有見到不同的人去逛。除了這點之外,大部分人是沒有變化的。
然而比起寶石人而言,現在寶石之國的發展比從前要快太多了。因為珀爾留下的無數知識財富都在她在的時候種下,只能時光來見證她的理論和實用性。但是,相應地,月人與他們的鬥爭也漸漸發生了各種演化,早在五年前,月人也開始用起了□□,雖然原材料不大一樣,但是無疑也是非常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