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像是醉了酒一般, 昏昏沉沉, 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此刻就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 隨著浪潮此起彼伏。
海風呼嘯著, 船夫手下用力, 賣力地劃著名槳,而她只能仰仗著他。
倏得一波浪潮拍了過來,她牢牢抓著他, 眼角噙著淚水,險些翻了船。
“真敏感。”
陸修涼低低地笑著,替她抹掉眼角的淚痕,安撫性地一下一下啄吻著。
月苓紅著眼睛,依賴地在他懷裡蹭了蹭。
真乖啊……
陸修涼靜靜看著她,視線流連在她的每一寸皮膚,繾綣、纏綿。
怎麼看都看不膩,真想立刻把她帶回家中,日日夜夜地看著。
他想起那日去她家中,將婚期定在了八月初八,那時便已覺得滿足。
可如今,他真的後悔了。
然而後悔也無計可施,他又不能將傅家的人都殺掉,讓她無家可歸,讓她不得不依靠自己。
他既答應了會好好保護她的家人,便會做到。
“你好壞……我以後不要再跟你獨處了,就知道占我的便宜。”
少女的聲音沙啞,雙眸霧蒙蒙的,像一彎清泉。
陸修涼就像一隻餓狼,而她便是那肥美的羔羊,每次見她都要啃一啃。
“莫要騙我,我知你也歡喜得很。”
她的反應騙不了人,他能知道她是不是喜歡。
就如此刻,他在她耳邊說話,她的耳朵都變得緋紅一片,這反應著實是可愛又有趣,他都迫不及待地去探索更多的未知領域,想看她更多更激烈的反應。
一想到夢中那些揮之不去的濕濡的畫面,他便心猿意馬,心中的渴望蠢蠢欲動。
月苓不說話了,此時與他理論便是自取其辱。
這男人的臉皮當真是愈發厚了,她再一次自我懷疑,上一世她的夫君與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人。
她想不通,這一副軀殼中是如何能裝下兩個截然不同的靈魂的。
若是一早便知曉他的內里是這副模樣,當初她絕不會去千方百計地撩撥他!
見她久不說話,男人也不急,他徐徐開口,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小騙子。”
月苓的耳朵實在是酥麻地很,偏偏這人一再地引誘她,再也受不了,一鼓作氣圈住男人的脖子,掛在他身上一通亂親,讓他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陸修涼眼角的笑意愈發的深,輕扶著她的腰,任她為所欲為。
……
寧王府。
“殿下。”
姚震彎腰行禮,額角滲出了汗珠。
“舅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