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原先還守在屋頂上的男人瞬間消失不見。
阿念沒看到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流月。
開玩笑呢吧,殺手怎麼能有感情呢?
阿念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她要跟公子說,陸九這樣相當不專業。
月苓看著阿念的樣子,默了默,這丫頭怕是永遠也開不了竅了。
昨晚睡前她問過陸修涼,為何是陸九在暗中保護她。
陸修涼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是他主動要求的。”
她還想繼續追問,他再沒給她這個機會。
“本不想動你,看來你並不睏倦。”
翻來覆去,又是一夜無眠。
後來她想明白了,她夫君不喜從她嘴裡說出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哪怕是他的下屬。
“在想什麼。”
一道低沉的男聲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月苓呆呆地抬起頭,男人隔著三步遠的距離站定,靜靜地看著她。
月苓臉微紅,怎好意思說她剛剛在想什麼。
轉頭看了看周圍,流月和阿念都已不知所蹤。
咬著唇猶豫了半晌,起身迎了上去。
若是往常,他早就將她抱入懷中,總要痴纏些時辰才肯放她離開,可今日他非但沒有上前抱她,見她走近還後退了兩步,頗有轉身就走的架勢。
月苓冷了臉色,“站住。”
她想起曾經在破廟躲雨時,他也是避而不及。
“是否受傷了?”
男人將手臂背至身後,“並無。”
“那你過來。”
陸修涼猶豫了片刻,走到她面前,順從地將手臂張開,任由她仔細地檢查。
“當真並未受傷,只是沾了血,不願污了你的鼻子。”
他的袖子上沾了少許血跡,可渾身的血腥氣卻十分濃郁。
“你做什麼去了?”
像是從屍身血海中走了一遭似的。
陸修涼見她並未流露出厭惡的神色,鬆了口氣,“去審了一個人證。”
月苓哦了聲,沒再深究。
“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去床上等我。”
陸修涼傾身向前,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很快抽身離開。
月苓叫住他,“你……還未用過飯?可要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