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子衣著不算華麗,但氣質脫俗,遠非常人能及,想必是某家低調的貴人,藥童不敢怠慢。
“您有事嗎?”
崔楚雲視線從那牌匾上移開,看向藥童,紅唇輕啟,嗓音清冷,“蘇大夫在嗎?”
藥童點點頭,“師傅在屋中配藥,您找她嗎?我去叫,您先進來等吧。”
崔楚雲進了醫館,隨意打量著。
沒過多久,蘇大夫從裡間走出,“這位姑娘,可是家中有何人患病?”
崔楚雲循聲望去。
“蘇大夫,冒昧前來有些唐突,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大夫凝了神色,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好,姑娘隨我來。”
二人進了裡間,藥童把門關閉。
“姑娘有何事,但說無妨。”
崔楚雲只道了一句:“家母姓陸。”
蘇大夫愣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喃喃道:“我知道了。”
看來那位陸將軍,將一切都謀劃好了,那日對她的警告也不單單只是個警告,他是來通知她,一切將要重見天日。
如此也好,她畏畏縮縮過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有人能為故人發聲了。
“蘇大夫,您手中是否還存有當年陸家主母姚靜姝的診籍?”
蘇大夫嘆了口氣,“她的所有記錄,我全都好好留存著。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如數告知。”
崔楚雲笑了笑,“如此,多謝蘇大夫。此案過不多久便會重審,屆時還望蘇大夫能鼎力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
她起身,向蘇大夫施以一禮。
蘇大夫連忙起身扶起她,搖著頭,“這是我該做的,十多年前我選擇了沉默,明哲保身,如今不能再躲了。”
……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中秋。
經過了幾日的整飭,陸府的面貌已煥然一新
今日陸修涼休沐,早上與月苓胡鬧了會,一起用了午膳後,他便回了書房。
月苓在膳房準備今日的晚膳,今日是中秋,她非要親自動手。
陸九足尖輕點,落在阿念的面前,“你為何不去膳房?”
從前在傅家時,他就未曾見過她進膳房。
阿念蹲在前院,手下撓著小白貓,聞言訕笑著:“我從前把膳房給點著了,之後大家都不讓我進去,我打打架還行,這些事實在是做不來,笨手笨腳的。”
阿念的笑淡了下去,她從來都不是優秀的那個,女子擅長的那些事她也統統做不好。
陸九垂眸看著她的發頂,沉聲道:“我教你輕功。”
阿念驚喜道:“真的?走走走!”
她興奮地拉起陸九就走,生怕他下一刻便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