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夫坐下給梁爾爾把脈:“照著她昨天那種喊法,現在說不出話來,很正常。”
“那她不會有事吧?!”
“好好養著就不會有事,她傷了嗓子,舊疾未愈又著了風寒。”青大夫將梁爾爾手放回被子中,說,“我一會兒開兩副藥,讓她每日服用。”
“好,好!”梁介甫聞言連連點頭。
梁爾爾又冷又熱,渾身提不起一點兒力氣,像是一張紙攤在床上……
她張了張嘴,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爾爾!”梁介甫連忙安慰她,說,“鄒護衛,可能是有急事,他辦完事就回來了!”
梁爾爾搖著頭。
不是的,鄒藍不會無緣無故離開……
“爹已經派人去找了。”梁介甫又說,“會把鄒護衛找到的!”
梁爾爾閉上了眼睛。
鄒藍……
梁介甫長長嘆氣:“你現在,好好養病!好好地等著鄒護衛回來……”
“……”
“爾爾……”梁介甫還想說什麼。
“老爺,不好了!”一個小廝衝進來。
“怎麼了?”
“那個馬素萍又來了!這次還帶著她當家的!”
梁介甫聞言,眉心突突跳了兩下。
“你們好好照顧小姐。”
他吩咐好,起身出去了。
“梁介甫,你給我出來!”
有兩個人在梁府門口罵罵咧咧,粗劣的聲音,若是不仔細辨認根本分不清男女。
“你修的橋,差點把我淹死!你給我出來!”
“對!梁介甫,你出來!差點淹死我媳婦,這件事咱們沒完!”
“……”
梁介甫一邊走,一邊頭疼。
這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是馬素萍,遠遠地看著,身形像極了一個莊稼漢子。而她身邊站的人,跟個豆芽菜似得,遠遠看著像極了女人的,是她男人。
馬素萍挽著袖子,穿著交襟的短衫,掐著水桶粗的腰,見到梁介甫,張嘴道:“你終於肯、敢見我了!”
梁介甫沉著臉:“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修的橋,差點淹死我!”
劉管家站出來:“橋明明是你大哥修的!他偷工減料!與我老爺何干!”
“還不是怨梁介甫給他那麼多錢!他見了那麼多錢,當然會眼紅!眼紅了!當然就就會偷工減料了!”
“……我們老爺給你大哥錢多,是為了造一座好橋!”
“好橋在哪裡啊?!你們差點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