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點著她的腦袋:“你呀,嘴巴還是這麼甜。”說著,看向一屋子的人。
“太后萬安。”劉蕊兒與沈芳凝行禮。
太后笑著擺手:“都起來吧。”
說完,目光落在了梁爾爾身上。
梁爾爾也站起起來行禮。
太后看看她,又看看蕭景瓊。
劉蕊兒與沈芳凝在大公主這裡,倒是正常,她們自來跟景瓊關係不錯。
但是……大公主何時與梁爾爾關係這麼好了?
太后笑道問道:“爾爾,你怎麼也在景瓊這裡?”
“大公主將見我,將我召進宮來了。”梁爾爾回道。
太后倒也沒問什麼事,只是上下打量梁爾爾,說道:“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
梁爾爾擦了擦額角的虛汗,回答道:“我沒事,就是今天來的時候沒吃早飯,有些頭暈……”
太后簡直哭笑不得,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好多都不喜歡吃早飯。”
梁爾爾笑了笑,目光看向桌上的筆墨。
“你是要寫東西?”太后又問,“寫什麼?”
梁爾爾說:“給刑部侍郎家的洛小姐寫祭文。”
“你來寫?”
梁爾爾回道:“大公主,說讓我來寫。”
太后看向蕭景瓊:“胡鬧。”
蕭景瓊說道:“皇祖母,我沒胡鬧,梁爾爾進了天下美人榜,站了雲溪的位置。”
她道:“雲溪定是不開心,所以,我讓梁爾爾給她寫一篇祭文。讓雲溪安心。”
太后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說著,對梁爾爾道:“不用寫了。”
梁爾爾輕輕頷首,回了一句是。
身上的虛汗,不知怎麼的,竟然停下了,就連心跳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但是……
梁爾爾並沒有為此開心起來。
雖然心悸與虛汗緩緩挺直作祟,似乎另外的,更厲害的某種感覺,正一點點地蔓延上來。先是指尖兒……一抽一抽的疼,蔓延到整隻手……
“不寫祭文就不寫祭文了。”蕭景瓊聽了太后的話,也沒有繼續為難梁爾爾,轉而說道,“但是,筆墨紙硯我都準備了,總不能浪費吧?”
她說著,定定看著梁爾爾,繼續道:“這樣吧,你也算是天下美人的榜上的人了,才情定然是不錯,你就再這裡寫一首詩吧。”
說完,看向太后。
太后這次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寫吧……”蕭景瓊道,“就寫‘山有木兮木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