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夫一看,臉色一沉:“蔓心發作了!”
“快,將她抱到床上!”青大夫指揮者鄒藍,“去找蕭見楚身邊的初四來!”
鄒藍一怔。
“初四有一個秘方,能緩解梁爾爾蔓心發作時的痛苦!”
鄒藍點頭,二話不說,直接去了楚王府。
蕭見楚帶著初四飛快趕來!
“初四,你的藥!”王爺看見病床上的梁爾爾,臉色微白。
初四連忙將配好的藥塞進梁爾爾口中。
寒冬,青大夫額頭浮了一層冷汗,一根根銀針,扎在梁爾爾穴道上。
梁爾爾的臉色時而青紫,時而慘白,時而通紅,時而青黑……
之前的麻痹感褪下,疼痛伴著驚濤駭浪,呼嘯而至,針扎似的疼,從心臟開始,隨著血液流遍全身,像是誰在搗爛她的內臟,撕咬她的皮肉,割開她的血管……
身上的冬衣全部濕透。
梁爾爾像是一隻被定在木板上的飛蛾,那釘子不值一根,幾乎密密麻麻扎滿了全身……
“痛不欲生……”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梁爾爾恍惚地想到。
在書上輕飄飄的四個字,降臨在身上,原來這般……這般痛不欲生……
她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
“鄒,鄒藍……好疼啊……”
梁爾爾疼得恨不能昏過去,但是,不能……
蔓心最大的魔性,在於它折磨人的身體,卻又能死死吊住人的精神。
就像一個劊子手,是逼迫著中毒人,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凌遲。
太痛苦了……簡直……
“殺了我……”梁爾爾盯著鄒藍,狠狠盯著鄒藍,“殺了我……殺了我!”
鄒藍臉色微白,木雕一般,僵直地站在床邊,靜靜攥住她的手。
雙手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梁爾爾身上的蔓心中被壓制下去。
她終於能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夜時分。
一睜開眼,見到床邊的鄒藍。
梁爾爾彎起嘴角,虛弱笑了笑,喚道:“鄒藍……”
“嗯,我在。”鄒藍握緊她的手。
梁爾爾眯著眼,繼續笑:“我沒事了……”
鄒護衛望著她,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梁小姐,你的心可真大。”一旁傳青大夫的聲音。
他推開鄒藍,看向梁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