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伎蒙在面紗嘴唇,緊緊咬著,她手腳僵硬。
樂聲起……
立馬有人皺眉了,聽了一會兒,有人不幹了,直接打斷那樂伎:“你這都彈得什麼跟什麼啊!”
“是啊!”
“你彈棉花呢!”
“換憐兒姑娘來!換人!”客人不買帳。
“各位,各位喜怒。”那老闆出來賠罪,“憐兒姑娘是真的有事。”
“她能有什麼事?不想彈?!”
“不,不是……”那老闆點頭哈腰,最後沒辦法了,只好實話實說:“不瞞諸位客官,憐兒姑娘,不知去哪裡啊!”
“你胡說!”一個客人一拍桌子,起勢更盛,“我來的時候,還見憐兒姑娘進了你的茶樓,現在你跟我說,她不在?!”
老闆擦了額角的虛汗,急忙解釋:“她是來了不假,但是,房間裡沒人啊。我真的不知道憐兒小姐去哪裡了。”
“無緣無故,憐兒姑娘還能失蹤不成?!”
“……”
老闆都快急哭了,那表情不似裝的:“諸位啊,我真的不知道人在哪裡。”
“一個大活人,能去哪裡?!你是不是沒找!”
“找了!四處都找了,可是就是沒人啊……”
“……”
茶樓里吵了起來,客官一個個抻著脖子往下看,只有一個青衣小廝,似乎對這件事司空見慣,他不疾不徐給眾人斟著茶。
到了梁爾爾這邊,他稍稍停頓。但是也沒有停留太久,將茶水續滿,轉身離開。
“老闆,我看,你還是報官吧!”有人所。
“已經報了。”那老闆說,“我已經讓小二去京兆府報官了。”
“……”
“……”
“看樣子,你是沒耳福了。”梁爾爾看向沈歸雁。
沈歸雁道:“不過,那個憐兒小姐會去哪裡?”
梁爾爾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怎麼在乎。
“走吧。”梁爾爾說,“等你再休沐,我們再來。”
說著,站起身來,要往樓下走。
“我來!”
這時候,人群中忽然傳出一個聲音。
眾人看過去,只見是一個衣著很單薄的女人,站了出來,她蒙著臉,頭飾簡單到簡陋,烏黑的秀髮用一直木簪挽著,還有些凌亂。
“各位請入座!”那蒙臉女人說道,“如果我彈得不好!錢,如數奉還。”
“你!”老闆聞言,指著人道:“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