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爾爾的話驟然頓住,她緩緩瞪大了眼睛,像是恍然明白到了什麼。
喜怒無常……殷無疾不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啊。
她在學堂里的這些日子裡,經常見到殷無疾,他跟本沒有任何喜怒無常的表現啊。
梁爾爾瞪大眼睛,看向蕭景臨,一個不成型的念頭在腦海中緩緩匯聚………
梁爾爾不由咽了咽口水,又想起了前幾日,殷無傷找她幫忙,說他想要困住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梁爾爾拍了拍自己腦袋,恨鐵不成鋼:“我真笨!”
她當時只想到了,小無傷要困住的那個武功高強的人,就是殷無疾,但是,她怎麼不想一下,殷無傷為什麼要困住殷無疾?!她但是還以為是殷無傷在耍孩子脾氣……
“殷無疾……是兩人個人。”梁爾爾聲音緩慢。
這也就能解釋,他所謂的“喜怒無常”。
她平時在學校見到的那個,是善良的殷無疾,而綁架她的,穿著黑衣的殷無疾,是那個邪惡的。
“你果然很聰明。”三殿下笑著點了點頭。
梁爾爾看向蕭景臨:“與殿下相較,我望塵莫及。”
這話,不是恭維,而是發自肺腑的話。
蕭景臨跟她明明是看的同一本書,但是,三殿下通過文字,看的比她遠比她深……
這樣的人,她能贏嗎?
梁爾爾縮了縮脖頸,脊背陣陣發寒。
“兩個人!?”
這邊,鄒藍聽罷高景川的解釋,皺了皺眉。
殷無疾嘆了口氣:“高少卿說的很對。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將梁小姐帶到了哪裡。”
這個他,指的便是另一個殷無疾。
“讓他出來,我們找他問。”鄒藍乾脆利索。
殷無疾輕輕搖頭:“他何時出來,我也不知道。”
“不能讓他出來!”殷無傷皺著小眉頭,說道,“他出來了,你們誰都打不過!他的武功,比無傷還要厲害呢。”
小傢伙的話雖然很不客氣,但是說的是大實話。
“不過。”殷無疾說,“我倒是有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肖叔倫連忙問道。
“我的手上,有紅漆的味道,我想,他去過某個正在刷漆的地方吧……”
“刷漆?”肖叔倫皺了皺眉,說道,“宮裡倒是在翻修……”
高景川道,“除了宮中,其他地方也要留意。”
“恩!”
“你答應那個殷無疾什麼了?”梁爾爾盯著眼前的蕭景臨,殷無疾願意為他做三件事,想必,蕭景臨答應的事情,也很不用意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