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徹已經讓沁蘭的話震驚地瞪大眼睛,自言自語似得:“我不信!我,我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他不會這麼對我!”
“殿下,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了,不會騙您的………我有今天的下場,也是皇上害的!他明明答應封我為妃的,卻……卻……”
卻一碗毒藥灌了下來。
沁蘭氣息越來越急促,她死死抓住蕭景徹的衣角:“殿下!皇上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您繼承大統……”
“人,原來在這裡。”門口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
蕭景徹臉色蒼白,緩緩地地回過頭。
“父,父皇?”
蕭奉肅雙手背後,靜靜站在門口。
蕭景徹僵直在原地,沁蘭的屍體就在他身旁,還溫熱著。
二殿下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請安,還是該質問,他磕磕絆絆:“她,她說的都是真的?”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朕?”皇上臉色一沉,積威甚重。
蕭景徹聞聲,本能地縮了縮肩膀。
沁蘭已經了氣息。
皇上掃了一眼,皺了皺眉。一旁的周成見狀,明白皇上的意思,跟侍衛招了下手,裡面有人將沁蘭的屍體抬了下去。然後,又關上門,讓兩父子面對面。
蕭景徹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父皇,她說的不對!是不是?!你是想把皇位傳給我的……”
“朕還健在,你就起了這種不臣之心?”蕭奉肅沉著臉。
蕭景徹終於意識道自己說了什麼蠢話,膝蓋一軟,連忙跪下了:“父皇,恕罪!兒臣不是故意的!”
蕭奉肅不語,看著他。
“只是……沁蘭說的,不是真的,是吧?”蕭景徹咽了咽口水,祈求皇上否認。
但是,蕭奉肅沒有回答,那表情卻分明是默認了。
“父,父皇?為什麼?”蕭景徹已經沒辦法在自欺欺人了。
蕭奉肅道:“在你將毒酒遞給朕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
“……”
“沁蘭說,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您的人了,這又是什麼意思?”蕭景徹咽著口水,“她真是您安插在母妃身邊的棋子?”
所以說,這麼多年,他們母子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蕭奉肅看在眼裡。
“父皇,為什麼?”蕭景徹想不通。